「辛苦小姐,和老爷交手结果如何?」
「老样
式嘴角扬起个无声笑。
她压抑心中狂喜,直注视着尸体。
因为唯有这瞬间,她才能强烈地感受到自己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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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惯例,两仪家继承人每月月初都必须与师父持真刀比试。
拜此所赐,即使是现在濡湿河滩赤红也显得黯淡。
这里是第五个杀人现场。
在恣意生长杂草之间,尸体摆放得宛如花朵。
以头颅为中心,双手双脚就像四片花瓣般散开。与头颅同样被砍断手脚自关节处扭曲,越发强调出花模样……有点可惜是,比起花朵,这图案更像个卍字。
朵人工花被弃置在草丛中。
雨在入夜后停。
两仪式披上红色皮夹克外出。
头顶夜空片斑驳,月亮不时从布满空隙云层间探出头来。
便服警官在街上忙碌地巡逻,因为万碰上会很麻烦,今天她选择走向河滩。被雨打湿路面反射出路灯光芒,如蛞蝓痕迹般闪烁着光泽。
远方传来电车行驶声。
还颇受欢迎。
「不是有邀你吗?在昨天道别时明明问过你,要不要来学生会办公室。结果去教室看,却连个人也没有。」
昨天他确这说过。不过,就算去参加欢送会,也只会害场面变冷,还以为黑桐邀请只不过是客套话而已。
「……吓跳,原来你是认真啊。」
「那还用说吗?真不晓得你在想什。」
许多代以前,有位两仪家当家嫌特地招聘武术老师太过麻烦,就自行建造道场,随心所欲地钻研剑术。这个系统直流传到现代,不知为何,就连身为女性都被要求必须舞刀弄剑。
师父就是父亲。比试在他展现出远胜于实力、体能后告段落,随即离开道场。
道场距离主屋有段路,若用高中作比喻,就和体育馆与校舍之间距离差不多。
踏着不会嘎吱作响无趣木板走廊往前走。
秋隆在半途中等候着,身为佣人他比年长十岁,大概是拿着替换衣物来给汗水淋漓更衣吧。
飞溅四散血迹,将花朵染成红色。
——手法越来越熟练。
这是她感想。
她吞口口水,发觉自己口渴得厉害。不知是为紧张,还是兴奋——喉咙干渴甚至变得灼热起来。
这里仅仅充斥着死亡。
从车轮隆隆作响转动声,可以听出电车正接近铁桥。那座跨越河川桥梁,应该是供电车而非人类行走。
——她在那儿找到人影。
摇摇晃晃式缓缓走向铁桥。
又有班电车驶过,大概是末班车吧。
与刚才完全不能相比隆隆巨响响彻四周,仿佛在狭小箱子中塞满棉絮沉重音压,令她不自觉地堵住耳朵。电车离去后,铁桥下方陡然重归寂静。这片没有路灯也没有月光照射桥下空间,就像单独被笼罩在黑暗内般阴暗。
黑桐生气。他并非在气忽视,而是针对那无聊想法吧。
对他善良只抱着反感,因为那是从前没有体验过未知事物。
就此陷入沉默,从不曾像今天样迫不及待地盼望着秋隆出现。
不久之后,前来接人轿车抵达校门,与黑桐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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