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可嘴角抽搐下:“你还真和他是伙。”
燕杨很认真地说:“师公是人生导师。”
“…”陶可无语,半天才说:“你真蠢洁…”
“老师不喜欢他?”
“嗯~怎说呢,”陶可望着天说:“反正七年里吃他不少苦头就是。”
这帮家伙全是外星人,精力根本就是无底洞。只要能玩,他们不要吃饭,不要睡觉,随便找个地方喝点水就行。平时关着看不出,旦放出来,个个是脱缰野马,让人恨不得找绳子栓在腰上才好。
陶可见班长还傻楞楞站着,便憋足劲在他头上凿下:“你还不快去给跟着!记住所有人十点前在火车站集合!!”
班长箭般蹿出去,陶可喘着粗气坐在人来人往广场上,抱头:“烦死!!”
有个人在他身边蹲下来,扭头静静看着他,是燕杨。
陶可问:“怎不去玩?”
到出发那天大早,陶可清点人数,除原本苏州、考试、做家教、生病、讨厌集体活动、赌气不去…全班还剩十九人,加上陶可自己,凑个整数。行人挤上公交车,奔火车站。
陶可身为班主任,还做点牺牲:自己掏钱买几份晚报,每个学生发两张,等上车,往屁股底下垫,席地而坐。列车员本来还想过来卖点小吃饮料,看整节车厢过道里全蹲着学生,跟坑里萝卜似,便干脆回头。
到苏州,果然有辆半旧巴士等着。赶场似看两个园子,学生直嚷嚷没劲没劲,不是假山就是亭子,非逼着那巴士司机带他们去游乐场。陶可巴不得他们快看完回家,便跟在后面絮叨:“浅薄!浅薄!”学生不理他,真去乐园,又逛那条十分著名步行街,玩到连饭都顾不上吃,直到晚上八点来钟,才急匆匆往车站赶。
但这时哪里还买得着票!
须知沪宁线上本来就是票难求,连带那买票阿姨,也觉得自己金贵起来。不管问她几点钟,到那个城市,回应你总是铁锤般“NO”,王者风范十足。
“七年?!”
“真是孽缘,”陶可叹口气:“本科四年,他都是班主任;好不容易考硕,他竟然开始带研究生。当时也傻,只知道埋头考试,根本不打听导师是谁,早知道是他,根本就不来报到…后来又是三年,最后觉得终于可以脱离魔爪,他又变成博导!”
燕杨挺崇拜眼神:“师公很厉害!”
“他唯好处就是他脑袋,”陶可说:“从小就是跳级狂人,任何脑力劳动都只需要别人半时间。你不知道他几岁就大学毕业,说出来真是吓死你。”
“天才啊。”
燕杨说:“和他们合不来。”
陶可笑:“那你倒愿意和他们起出来?”
燕杨也坐下来,说:“有人不放心你,让跟出来看看。”
“谁?”
“师公。”
陶可来气,把学生分散到十几个售票窗口,吩咐道不管多晚车,定要全部能走,不许单飞。过会儿学生回来说,半夜两点多有趟慢车,现在还能买着二十张票。
陶可咬咬牙:“买!”
学生领票呼啦啦往外跑:“逛街!逛街!”
“小吃!小吃!”
陶可跟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集体行动!集体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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