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可把门敲得震天响,听里面毫无动静,又怕邻居管闲事,只好自己开门。叶臻家钥匙他其实早就有。那个人忘性很强,常常不记得带东西,几乎从他们认识那天起,陶可就承担跑腿活。
屋里乱让人无法下脚:鞋子袜子横七竖八,满地都是书刊报纸,沙发上扔满脏衣服,烟灰缸则像有个月没倒。
陶可喃喃道:“在家,肯定在家。”
他轻手轻脚推开房间门,叶臻果然合衣在床上窝着,手边是他笔记本电脑。
“书!”他手忙脚乱去开电脑:“没有!”
“什没有?”安小佳问。
“你让编少女读物!”陶可头冷汗:“被人删除!”
“哎?五十元每千字那个?”安小佳瞪圆眼睛:“那是钱啊!钱啊!”
“糟糕糟糕!”陶可扑到电话机跟前:“那王八蛋心思叵测,确有可能做这种事!”
学生猛然跳起,夺门而出,只听到脚步声凌杂,十数人逃窜空。
陶可把被子缓缓扯下:“杀你…”
安小佳拍拍他:“你去冲个澡再杀,股酸臭味。”
陶可闻闻自己,再闻闻安小佳:“你也臭很。”
安小佳说:“好几天忙得团团转,怎能不臭。”
“…”胖子瞠目结舌:“壮观!!”
他心生歹念,从人缝中小心翼翼踏进去,把抓住尚未醒陶可摇晃起来:“殿下!在下疏于管教,愧对尔父啊!”
陶可前俯后仰,痛苦不堪:“干什…干什…”
胖子继续晃他:“还问干什!你后宫都搞起来还好意思问干什!”
安小佳张开眼睛,傻笑:“阿胖果然欲壑难填,好生*靡不堪。”
叶臻手机竟然关,办公室也没人,家里电话不知是线被拔还是怎,直打不通。
“去趟!”陶可急急忙忙冲出门:“安小佳你等消息!”
叶臻家就在学校附近,老教工宿舍顶楼。
他父母原先就是这所大学教师,但九十年代初便投靠资本主义,连同叶臻那同样天才哥哥起,为美利坚人民贡献智慧和力量去。目前每年回国次,俨然以爱国华侨自居。
叶臻不肯出去,用他自己话讲便是:“国内法制不健全,尚有空子可钻”,让人不禁怀疑此人正从事着军火买卖。
陶可叹气:“也是个奔波劳碌命。”
两人跳下床,只穿着内衣裤拎着脸盆进三楼厕所,边嚷嚷“好冰!好冰!”边往身上浇冷水。
胖子脸变态感跟进来:“用纯洁心灵窗口,记录这大好春光。”
安小佳接盆水把他泼出去,陶可哆嗦着大笑不止。
而后又是吃饭,又是整理,把肮脏被套床单都拆下来泡着,还听安小佳唾沫横飞讲述其导师转危为安惊险历程,直到四点来钟,陶可才想起正事。
胖子把陶可扔下,咯咯捏拳头:“好生贱嘴。”
学生被他们陆续吵醒,个个傻楞楞看着。胖子见自己被褥正铺在油漆班驳破地板上,早已成麻花状,不禁悲从中来:“零落成泥也~”
低血压晨起恶魔陶可终于醒。
他只轻轻看胖子眼,胖子便呼啸声随风而去。
安小佳慌忙用被子把他罩住,对地下学生喊:“快走!快走!小心被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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