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人前通透智慧,冷静谦和,但到人后,比谁都要真性情。陶可人前人后都被他牵着鼻子走,所以有时干脆就躲他算。
陶可站起来逐客:“你还不睡?要睡。”
叶臻拉着他手不放:“别睡,再聊会儿。”
“困。”
叶臻说:“这个美好夜晚,所谓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又有这个妙人陪
叶臻说:“,总行吧。”
陶可又把被子蒙上,叶臻把被子掀开,拉着他手轻轻问:“来做个实验。正在握你手,你觉得可怕?说实话。”
陶可想想,摇摇头。
“刚才亲你,你觉得恐惧吗?”
陶可结巴道:“也…没…呃…呃…”
房里没开灯,月光倒洒地,那人正在地板上坐着,仰头靠在床沿上,对着窗口发呆。
叶臻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小公子在想什?”
陶可说:“复仇大计。”
叶臻捂着嘴笑,陶可板着脸瞪他。结果他笑完突然贴着陶可耳朵问:“接吻很舒服吧?”
陶可吓跳,下意识要躲,叶臻不依不饶,拉住他笑问:“有趣吗?”
叶臻几乎半夜才到家,进门就看到燕杨裹着被子从沙发上滚下来,竟然还摔不醒。叶臻含笑拍拍他,燕杨便迷迷糊糊再爬回去。
陶可房门紧闭,叶臻贴在门上窃听数秒,终于放弃,个人洗漱去。
洗完澡,又关到书房里写文章,结果下子就过两点。偏偏烟抽多精神好很,睡也睡不着,书也读不进,电视不想开,报纸又全都看过,只好在家里瞎转悠。看到燕杨睡得跟猪似很是心理不平衡,非要把人家弄醒。
燕杨朦胧中还知道转移矛盾,指着陶可房间喃喃:“…老师,老师醒着…”
叶臻问:“你怎知道?”
“这就好,”叶臻笑:“果然进步。以后就你会慢慢习惯,牵手也好,拥抱也好,接吻也好,做…”
陶可把捂住他嘴,烧红脸狠声恶气说:“谁、谁要和你做、做、做…”
叶臻把他手拉下来,笑骂:“碰不让人碰,说还不让人说啦?本来就是源自人类灵魂深处最原始欲望,只能克制而不能消弭,已经努力又努力,你自己冷感不说,还非要也陪着违逆本性练禁欲,教过学生中就数你最不孝顺。”
陶可说:“那你找孝顺遵从本性去。”
“不要,”叶臻竟然耍起赖来:“不怕烦,就爱挑不孝顺喜欢。”
陶可说:“你奶奶。”
叶臻说:“奶奶是你曾祖母,你得喊她老太太。现在她老人家在阴间不放心,专门回来问你:感觉如何啊?”
陶可脸又红,干脆拉被子把头蒙住,再也不理他。
叶臻天生温润,说话不急不慢,又爱笑,今天更是心情不错,便被子陶可把合抱:“没有关系,紧张没有关系,羞涩没有关系,甚至害怕也没有关系,陶可今天表现很好…”
陶可把被子拉下来,恶声恶气:“谁紧张害怕啦?!”
“…刚才也出来折磨过…”
叶臻说:“这孩子真恶劣,自己不睡还不让别人睡。”
燕杨含糊附和:“就是…就是…”
叶臻说句“教育教育他”便跑去轻轻敲门:“陶可?陶可?”
里面毫无应答,叶臻把门推开小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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