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微尘余光看见陆红颜正看着自己——这孤僻乖张姑娘不知起什疑心,最近总是暗中观察他。
只好底气不足地咳声:“你也是。”
姑娘含糊地“嗯”声——倒是没有像前些日子那样,总与他作对。
转过个弯,便到谢大人埋骨之地。
让他们意外是,新坟前,零落纸钱间还站位熟人。
“只好回城。”陈公子到底还是郁闷,整个人都有些恹恹。
“陈兄,叶兄,如无大事——想去给谢大人上个坟。”刑秋收回看迟钧天目光,叹口气道,“虽说他原本就怀要死心,但也算是个帮凶。那天回去以后想想,十分过意不去,曾答应过和尚要做善事。”
——谢大人当日匆匆下葬,离这里不远,顺路便能过去,刑秋这举动合情合理,没有可拒绝地方。
他们便从山路过去。
路上,陈微尘问叶九琊:“你有没有想过为求长生和求进境逆天?”
糟糕。
“休养几日自然醒来。”迟钧天不咸不淡回句。
陈微尘看着她,脸色无论如何称不上好。
这样轻易把人交还,反倒可疑。
然而自己又没有什办法,憋屈得很,只好先把脸色苍白,浑身冰凉温回放上马车。
——是书生庄白函。
叶九琊:“并未。”
“想也是,你们剑阁从来都是尊天道。”陈微尘神色轻松些,声音也软下来,道:“依看……迟前辈行为古怪,不知在筹划什。等复活焱君,你结执念,就不要管他,回流雪山练自己剑,不要趟这逆天浑水。”
他与叶九琊对视着,忽然错觉这人看起来温和些,鬼使神差又轻轻补句:“乖。”
叶九琊想来也是平生头遭听见这样宠溺又无奈语气声“乖”,神色略有些不自然,移开眼,淡淡应声。
谢琅感觉这两人气氛诡异极,不由得往旁边缩缩。
“前辈这是何意?”叶九琊蹙眉道。
迟钧天似乎是笑下,转身拂袖离去,冷冷道:“毕生行事,何须向人解释。”
陈微尘咽下这口气,息事宁人地拉拉叶九琊,不知道该是为眼下扑朔迷离情况烦恼,还是该为这人终于帮自己说句话高兴。
而刑秋望着迟钧天背影,眼睛发亮:“猖狂,猖狂啊……方才那话,纵然是本国师都说不出来。”
叶九琊看看陈微尘:“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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