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秋靠在软枕上,剥颗雪白荔枝放在嘴里,含糊不清道:“皇帝自己要供着,可没说过要帮他办事。”
谢琅却是透过窗子望着外面天:“你们说,天道也像人样,能想东西?”
刑秋道:“这话怎说?”
“庄先生成圣,实在过于巧合,非机缘可以解释,是有天助。眼下仙道人间气运皆零落,却出这种改换乾坤事情——莫不是天也想着振兴自己气运不成?”
“你们道门不是讲天命轮回,盛极而衰,衰极而盛,皆是定数?照你这样说,们也不用开什论道大会,只管等着天道自己兴盛自己气运也就罢。”陆红颜这样答,显然是不同意道士这猜想。
“这……这可如何是好?莫非真是天意不成?”
“快寻国师,他在桃花宴上不是也露过真本事?”
“怎这样乱,先把场面安定下来,回国都去是正经!”
“那妖人可怎办?”
“你没听他口口声声是为黎民说话,想必不会做什大杀四方事情!”
九琊看:“神仙哥哥,那里,在那里。”
又是阵风拂面,似乎是转瞬之间,自己就又落到地面上,眼前雪白影子晃,鼻端似乎还存着丝寒凉,再去看时已经没踪影。
小姑娘呆呆仰望着天空。
沉书候看着去而复返叶九琊,心下不禁好奇那位锦衣执画扇公子到底是何方人物,竟能这样与叶剑主说话。
此时山巅天坛下,庄白函面前是皇帝尸首,血漫出来,涂在石头上。
“也……也不是。”谢琅挠挠头,接着道:“虽说仙道凋零,弟子们进境艰难,各个门派也在天河役中大伤元气,可叶剑主、骖龙君、阑珊君,甚至是当年焱帝,你们哪个不是天纵之才?不是年纪
其中位叹口气:“竟有些敬佩他。”
此话出,老臣们纷纷沉默下来。
这些年过半百老文臣们腿脚不便,只支使着武将们没头苍蝇样乱跑——皇朝重文而轻武已有多年,纵然是同个品级,武将们也低文臣不止等。
国师大人既悠且闲,躲进马车里,还不忘招呼:“新鲜荔枝,用冰块镇路,快来吃。”
陈微尘要拿他打趣:“你过得这样舒坦,花得可都是国库银子,快去帮他们平祸事。”
兵士冲上高台,然而无例外被那磅礴气机阻隔在外,人进不去,即使是用尽全身力气投出长矛,也无例外是当啷声落地后果。
书生闭着眼,任山巅狂风吹动头发与袍袖,像是在感悟着什。
“口口声声要经世济民人,这世上实则不少,然而终究不过想要将学识卖与帝王家,谋得官半职来日出人头地衣锦还乡。太平盛世里,自然于国有用,若生在乱世,投昏君,便也只能混吃等死。”陈微尘望着庄白函道。
谢琅若有所思:“是,庄先生本就是真正挂怀天下万民,他先生与娘子死于世道,彻底对皇朝失去念想。看现在境况,谢大人祀身时气运果然也聚在他身上——时也命也,机缘巧合下到这样境界,只不过是否能维持住这个境界,而非昙花现,还要看他心境与造化,若因那些事情生出仇恨,对心境也是极不利。”
那边众老臣看着这样怪象,也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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