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出是自家二弟爱用桃花笺,轻“啊”声,纤纤玉指拿起来,展开读着。
别人隐约能看到那桃花笺上些情真意切祝福辞,再有“身在方外,切安康,不必挂念”之类,最后落款“弟微尘遥叩”。
新娘眼眶泛起红色来,像是要落泪,又硬生生忍回去,对着窗外庭院似嗔似怨骂句:“不让人省心小畜生。”
嘴上骂着,却把东西珍而重之地收起来。
她披盖头,由喜婆执着手,拜别父母,出闺阁,出家门。
穿着喜庆衣服侍女小厮拿着东西,往来忙碌。
长女出阁,实在是件大事。
陈微尘从窗外往里望,侍女们捧着应用具规规矩矩在下面站着,新娘坐在铜镜前,已穿上红嫁衣,正被舅母梳着头发。
舅母面相和蔼,眼里是欣慰喜意,拿着红木喜梳,边梳边念:“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陈微尘带着刑秋溜回自己房间里,拿张桃花笺,提笔写些字,又取盒子,将凤翎装好。再回到新娘在房外。
法会之后如果你还跟着,就能去幻荡山……只不过会有些危险。其余地方,等论法会后各个门派认得你,想去便随意去吧。”
刑秋眼睛亮亮。
陈微尘收起那根凤翎:“天道终究在看着,要得太多,反而不好,现在只盼他们生平平安安,不能再奢望别。”
“没意思,”刑秋倚在柔软凤羽中,“天道——实在是没意思得很,以为自己修魔道到巅峰,不能再前进步,接着就是要跟天道作对,结果让那秃驴说,大道归,白白受那多糟糕气运,最终竟然也是在顺天道。只有扯上心魔才算是大逆行事,这下连修炼都懒得修。”
修炼之路走到尽头,不仅无事可做,还讨个大大没趣,确实很让人无可奈何。
陈家大哥等在家门处,将妹妹抱上大红花轿。
她却不知道,在这段路上,另有人伴自己走程。
“不让她看看你?”刑秋问。
“或许将来再也见不着,徒增烦恼,不如不见。”陈微尘笑笑,道。
此时,门前遥望十里红妆远去陈家老爷却皱皱眉,往四周看许久,对夫人道:“总觉得微尘在咱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梳好发,端正戴上凤冠,正要将那大红盖头也盖上,却忽然听窗台阵轻轻叩声。
新娘抬眼,见只瑞紫色形似凤凰小鸟,正啄着不知什时候出现在窗边个细长红木盒子,似乎是有意要让房里人看见。
舅母先过去,取下盒子,打开看眼,拿给新娘。
根流泛着光芒紫羽躺在里面,下面压张纸。
“说起来,魔道和仙道分离,心魔世也和人间世分离,它们……”刑秋望天。
“——都是彼此不容,分出黑白,你是想说既然魔道和仙道最后归,心魔与人间也能找出殊途同归地方?”
“是这样,”刑秋道,“实在无聊时也会翻些书看,那个太极双鱼图,说是讲阴阳相生,此消彼长,各自包含……”
正说着,已经到地方,新朝定鼎,对这些未经战火大城来说并无特别影响,依旧歌舞升平,很是安乐。
他们两个匿去身形,站在陈家宅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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