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记得
那个心魔。这些天，
直想着怎样怎样找到他。”刑秋道：“原本没有什
起色，后来——想，心魔既然是由心而生，那便追忆往事，去找心魔产生根由。那样之后，果然能隐约看到些。”
“星罗渊是人间世与心魔世个交界，两世交融而并无冲突，生出
那些雾气，凝成九幽天泉，被泉水淬体，故而与心魔世中自己心魔有联系，他附在身上时，也不会像其它人那样失去神智而死。”
空明听出他话中意味，问：“你是想说，人与心魔并非不可以共存？”
话音还未落，虚空大门轰然震颤，心魔撞破屏障，潮水般涌来。
与此同时，幻境之中，闪电撕开天幕，狂风骤雪席卷天地，雪潮与断山转瞬之间淹没此处。
刑秋又道：“天门破，咱们这些人九成是要活不，你还有心情参悟佛法？”
小沙弥道：“佛祖舍身饲虎，割肉喂鹰，尚且面不改色，如今众生临劫，们这些弟子又怎能惧怕？”
刑秋看那本正经样子，偏要捉弄他：“人死灯灭，现在离心魔进来，看也用不多久，这就要命呜呼，纵使参透太多佛法，你说又有什用？”
小沙弥捻捻念珠，回答：“施主，话不能这样说，眼前迷障只在念之间，说不得下刻，便要立地成佛呢。”
刑秋笑起来，从背后搂住小沙弥肩膀：“小秃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可记住。”
朵佛莲，脚下是繁复阵法，若那阵法是寻常颜色，必定要光芒夺目，然而这阵法内蕴佛门正统，只是呈现淡淡辉光，愈发衬得中央空明眉目沉静，不沾半分凡世尘埃。
刑秋在旁看着，阵法将成之时，有个小沙弥跑过来，对他行个礼：“这位施主，空明师兄说，你修魔道，不能待在阵法里，还请离远些。”
刑秋看空明眼，转身走到天门正下方。
过会儿，小沙弥又过来，说：“这位施主，师兄说天门乍被破时，阵法足以应付，您不必离得这样近。”
刑秋瞪空明眼，不轻不重地哼声，拂袖往后方走去。
叶九琊
小沙弥被美人圈着，全身僵硬：“贫僧并不是说贫僧能够立地成佛……”
刑秋笑笑，拍拍小沙弥肩膀：“叫你师兄过来，有正经事要和他说。”
小沙弥被放开，急匆匆走。过会儿，空明布完阵法，来他身边。
“你有何事？”空明问。
刑秋展开手掌，手指修长，指尖剔透，忽泛出丝黑气来，黑气迅速蔓延，直到将半个手臂都环绕住。
小沙弥却也跟上来，盘坐在块石头上，精神奕奕地看着阵法。
刑秋问：“不回去？”
小沙弥尚且天真纯稚，没有那些和尚们青灯古佛多年落下寡言少语毛病，道：“贫僧已经帮不上忙，不如在这里看着，正好参悟佛法。”
刑秋嗤笑声，在小沙弥光亮脑袋上拍下：“佛法不精深，小小年纪，‘贫僧’倒是说得顺口。”
魔帝陛下论起那带着几分妖郁长相来，自是不输于这世间妖精们，他笑，小沙弥哪里见过这样排场——目光飘忽几下，默念几句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才道：“寺里师叔师兄都是这样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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