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
他声音里有
话未说完，林浔道：“你！”
东君微挑眉。
林浔笑：“你好烦。”
东君：“哪里烦？”
“
是想和你谈论
些严肃
问题，不是要听这种——”
东君笑
笑，他手轻轻搭在琴键上：“父亲不喜欢听弹琴。”
林浔：“为什
？”
东君道：“他说琴声里没有感情。世界上有很多没有感情也能够做好事情，但音乐不是。”
林浔：“那代码是吗？”
很多人都认为写代码是繁琐重复机械作业，或许在东君眼中，这也只不过是项熟能生巧技能，但他其实不想听到这样回答。
然而此时此刻看着钢琴前东君，林浔想，这个人或许全心投入，或许没有，他其实是很疏离。他不像个活人，他在俯视着琴键。或许，他也俯视着键盘。
个真心喜欢代码人，不可能整整两年封存自己键盘。
在这刻，林浔忽然有些迷惘。
眼前这个男人，他真正热爱是什？这个世界上真有他愿意付出生去追寻事物吗？
他不知道。
缘上缓缓游走，道：“好。”
林浔便跟着东君走进那间白日里他没敢进去琴房。
甚至不需要什准备，当东君坐在钢琴前时候，打理整齐黑色衬衫，灯光下熠熠生辉银扣，笔直挺拔腰身，以及放在琴键上修长十指，仿佛他就是为弹奏首曲子而来。
这人向来如此，永远都游刃有余。
几个无规律音符弹响过后，成形音乐流淌而出。
他被东君按着手腕拖到钢琴盖旁边。
东君：“这种什？”
林浔：“……这种鬼话。”
但凡是上过节正经计算机课人，都知道“代码灵魂”向来是对算法美称，再结合上下文，这个人回答看起来本正经，但根本没有在认真答题。
“现在严肃不起来。”东君声音拂在林浔耳边，低，缓，重复那句他今天所发送那句话。
东君：“也不是。”
林浔眨眨眼睛。
东君：“代码需要有个灵魂。”
林浔转转眼珠：“那你代码有灵魂吗？”
“所以会去给代码找到它灵魂，”东君道，“之前很长段时间都没有，但是……”
曲终。
窗外涌来阵晚风，东君转头看林浔。
在目光相触那刻，林浔微微愣怔。
这个男人注视着他，眼底有他似曾相识神色。
他抿抿唇，最后只说：“好听。”
琴房灯光淡淡打在东君侧影上，和着钢琴旋律，或许是甜蜜，却挥之不去种缠绵悱恻悲伤。
很和缓曲子，没有过大动作，弹琴人也是安静。像春夜里掉落第片花瓣。
林浔看着东君，在某个瞬间他想起那些似有似无梦境，夜里浮动着香气。但是在某个瞬间，他忽然他觉得，东君弹琴时神色和敲代码时并无不同。
还是那样游刃有余，仿佛切都操控在他手中，错误、意外、纰漏，这些东西从来不会在他生活里发生。
对着这样神色，林浔却想起白天时高廖。他看着礁石里人鱼，眼中流露出种深沉爱慕和隐约疯狂，在那刻林浔相信他对于些东西有着毕生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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