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号志也黯淡无光,成为单纯障碍物。道路旁有个号志基部被辆红车狠狠撞上,上头块写着「秋川市」牌子垂下来。
有两个脚步声钻过那块地名牌下,往南前进。
在黑暗街道上向南行走,是步伐轻快少女与拖着只脚行走老人。
远方、概念空间之外现实夜景光线,将少女及肩金发照得发亮。她跑几步,又马上回头,蓝眼上双眉略为扭曲。
「——?」
她沉默片刻——
「贵宾怎呢?」
*
夜色弥漫。
黑暗天空下,是整片负载着山岳与城市大地。
「说啊,虽然想象对机械来说也许是种很复杂系统,但是机械也有属于机械想象力吧?比方说像是先不要去想草人算不算那个白发男,就直接把草人当成他如何?顺便取个名字吧。」
「Tes,判断那是类似2nd-G概念设想。但是不得不说,就算加上名字,这个草人重现率依然相当低落,应该当不替代品吧?」
「谁知道啊,先别管什定义之类,回答,妳想丢掉那个草人,还是想保留它?如果想丢掉,就在这里烧掉它,如果想留着就好好保管。」
这番话让Sf看向桌上草人,并伸手拿起、举高、转三圈抱住它——
「Tes,解。判断,应该会毫无疑问地把它放进真空保险箱中好好保管。」
天花板。
「但是,这算是什呢?至大人本人仍然存在,但这个并不是至大人,却含有至大人部分——它究竟算是什呢?」
「妳想象得到吗?」
但回答黛安娜,是用木槌敲出清脆声响布莲西儿。
「不可能——机械是机械,不可能拥有人类想象力啦。」
从她口中泄出是英语。控诉般疑问词飞向拖着右脚老人。那名头整齐白色短发老人,同样是蓝眼。
身材高大他点点头,环顾周遭。他们位在两线道马路中央,附近有辆看似紧挨着人行道缘石停下白色轿车。
老人
但在那座造于山间城市中,有个令人费解地方。
从城市西北方到中央这段方圆数百公尺地区,正被团朦胧阴影般物体笼罩,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
那正是概念空间。
那是把现实部分加工而成异空间,内部也重塑现实中事物。只是通常不会有人存在,水电等设施也因为与外界隔绝而没有连通。
街上毫无灯火。马路上失去驾驶车辆,若不是因惯性随机撞上某物,就是爬上人行道动也不动。
站在Sf身旁黛安娜露出苦笑。此时布莲西儿脚被轻拍下。她低头看,黑猫仰起头对着她说:
「布莲西儿,对妳有点刮目相看呢。」
她脚把黑猫踢得飞出去,接着又开始猛槌五寸钉。
在敲打声中,抱着人偶人偶说道:
「话说回来,贵宾预定到访时刻已经过。」
「Tes,正如布莲西儿小姐所言。请让启动赞美回路。」
Sf将草人摆在桌上,并面无表情地向布莲西儿鼓掌五次。
「判断您说得太好——这样可以吗?」
「太可以……」
布莲西儿无奈地叹口气,将木槌柄轻轻抵在额头上,略为沉思会儿后再度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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