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
顿，他踢到
什
东西。
他低头，看见水泥地板上，孤零零躺着只白惨惨
人手。看状态，刚断，但断口处却平滑干净，看不见血肉。
安折蹲下去，戳戳那只手臂皮肤，很软，像人类手臂，但不是。
这是只假手。
他便不再探究，站起身来。
“您不定敢做。”杜赛慢条斯理道。
肖老板：“你只要多加钱，
就敢。”
杜赛嗤笑声，说出三个字。
“审判者，”她道，“肖老板敢做？”
安折愣，他不知道审判者这三个字怎能和黑市里这两个人产生联系。
安折蹙蹙眉，工钱诚然是他需要，但听着那句“好用”，他总觉得自己有点危险。
“别怕——虽然肖老板确实不是什好人，”杜赛似乎看穿他担忧，拍拍他肩膀，“但他手艺很贵。”
“不是好人？”肖老板哼笑声：“是这座基地里最大好人。”
说罢，他转头向安折：“你先在店里逛逛，和这个疯娘们有话要说。”
安折最会听话。他转头望最近货架看去——些奇形怪状装满液体或固体小瓶，瓶身印着些光裸人体。再往里，是些封面类似书籍——这种东西他倒是知道，安泽此前供稿那个基地部门倒闭很大部分原因就是基地刊发读物无人问津，而由黑市流传出色情读物大行其道。
指。
肖老板：“再来次，再慢点。”
安折将速度放慢。
“再慢点。”
到最后，安折已经将速度放慢到肉眼难以察觉到地步，虽然不知道肖老板为什要这样做，但这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他使用蘑菇形态时，要同时控制成千上万条细微菌丝，而现在只有五根人类手指而已。
——这站，又和玻璃橱窗里站着个人对上目光。昏暗灯光下，双黑沉沉眼直直望着他，半个身体隐没在黑暗里，有
而肖老板那里，也是阵沉默。
最终，他道：“只做死人，不做活人，就是怕惹麻烦，你想给惹来最大麻烦。”
“不瞒您说，有个朋友，爱那位上校爱得发狂，非要搞到他。”杜赛道：“您也知道审判者身边三米以内，活人不敢靠近。没办法，只能向您买个假。放在家里玩，绝不惹事。价钱，随肖老板开。”
肖老板只是笑，不说话。
与此同时，安折缓慢往店铺内部移动。
货架下方，透明玻璃抽屉里装满香烟，紧挨着另个抽屉里则是许多机械U盘，
这时，肖老板那边，谈话声响起来。
“小孩不错，杜夫人向毛不拔，竟然送份大礼，想跟谈生意定不般。”肖老板处传来打火机声音，房间里烟雾浓度增加倍。
“小孩，顺手捡，”杜赛咯咯笑几声，“想拜托肖老板做东西，也确不简单。”
“都可以，”肖老板语调散漫：“钱够就行。”
做到最后，连杜赛都凑过来。
“肖老板，你捡到宝。”她又点支烟，说：“他手比你上个徒弟还稳。”
肖老板看着他手，“嘿”声笑笑，说：“借给用几天，好用，就收下。”
杜赛道：“您得给孩子开工钱。”
肖老板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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