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折被肖老板
诗人道:“您年龄?”
肖老板却没回答,他道:“年轻时候大家都很拥护这个法案。”
诗人在床板角落和安折并肩坐下,他身上灰色囚服有些地方磨破,黑色半长头发在脑后简单扎起来,脸上神色很平静,说话时有种端腔拿调顿挫,或许这就是诗人这职业常用语气:“《审判者法案》已经延续将近百年。想,北方基地很感谢它。对那件事解并不很多,基地老人太少。”
肖老板兴致似乎终于从安折怎睡觉问题上转移,他手把玩着从口袋里拿出人偶小零件,边道:“也是小时候听人说。”
诗人:“您讲。”
他还披着陆沨大衣,并且大衣口袋里还装着陆沨工作手册和圆珠笔。
肖老板眼睛眯起来。
“昨晚和诗人在帐篷里时候,你在哪里?”他问:“你是不是和他睡觉?”
“没有。”安折总觉得肖老板在质问他,他小声回答:“他没睡觉。”
肖老板“嘿”地笑声:“你怎知道他没睡觉?你就是和他睡觉,他怎样?说说。”
有出大事,又或者刚刚出事还不久,驱散仪很快就能修复,否则……”他轻轻叹口气:“否则,要全基地爆发感染,要……审判日就要重现。”
安折蹙眉望着窗外空荡荡街道。
却听肖老板问:“你知道审判日?”
“听过点。”诗人说。
肖老板叹口气:“以为只要老实待在基地里,就能活到老死。”
“东南基地完蛋以后,大家都很害怕。那时候异种变异程度还没有现在这厉害,外面人回基地只要经过全身检查,没有伤口和其它异常地方就好。基地里每个地方都有士兵,旦发现变异,立刻杀死。”肖老板道:“超声驱散仪也没发明出来,基地里虫子乱飞,明显变异大东西都被士兵打死,小抓不住,基地里到处挂满捕虫灯,未成年人不允许出基地,就编成捕虫队,到处扑杀昆虫。”
诗人道:“兵荒马乱时代。”
“差不多吧,”肖老板道:“小时候还当过捕虫队队长。十几年以后才有超声驱散仪,整个基地个虫子都飞不进来。”
诗人:“那时候审判者法案已经出台。”
“对,”肖老板说:“但是法案出台不是因为虫子,是因为段监控录像。个监控员例行检查水塔过往录像时候,看见角落里发生件事,那地方太暗,拍不清楚,所以当时并没有人发现。看到录像瞬间,监控员就吓疯,你们想不到那个画面。”
安折心知自己谁都说不过,他装聋作哑:“审判日是什?”
“那你知道《审判者法案》是怎提出?”诗人问他。
安折:“不知道。”
诗人看向肖老板:“老先生定知道。”
肖老板挑挑眉,道:“知道。”
“基地安全太久。”诗人仍眺望着远方:“总是忘记安全才是暂时,危险是永远。活着并不是们应得,活着是恩赐。”
安折不大能听懂,也不知道如何发问。
他只有个问题:“审判日是什?”
肖老板目光却向他瞟来:“忘问你。你衣服怎回事?”
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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