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针尖大小红点。
皮肤质地隐隐变化,
肖老板阴沉沉看着诗人:“祈祷你是个哑巴。”
诗人也慌,揭开窗帘角,然后迅速合上:“你们别看。”
“看见。”肖老板道:“虫潮来。”
下刻,他猛地变脸色:“快!挡通风口!”
诗人猝然朝房间角望去:“通风口在那!”
安折抿抿唇,他不知道如何作答。
诗人放下最后那半窗帘,对他笑笑:“你真很奇怪。”
安折:“真吗?”
“你太安静,好像下刻发生什都没关系。”诗人道:“们这个年代很少会有你这种性格人。”
安折笑笑:“也许吧。”
楼下,不知道什地方,传来声女人尖叫,或许她也看见虫子。
甲虫缓慢在玻璃上爬行着,它有巴掌大,八条细长足肢上附着些密集细小凸起,这些凸起光滑地紧贴在玻璃面上,中央有个针尖大白色小点,是它吸盘。它水滴状尾巴后拖曳着条长而软褐色触角,爬动间在玻璃上留下深棕色水迹——它好像想进来。
诗人伸出手,手指在两片窗户缝隙间滑过:“没事,封死,它进不来。”
“代不如代。”肖老板说:“越长越丑。”
“基因融合,”诗人望着玻璃:“融合得越多,外表越离奇,感染能力也越强。认识位科学家,他说这百年来,人类所有研究仍然不能解释感染原理。”
他们看着方向就在安折头顶上方,诗人刺啦声撕掉自己半截袖子,递给安折:“先堵上!”
安折接过去,通风口不小,他用右手手指将衣袖布料团起来,塞进去:“不够。”
诗人又撕块,安折只手摁住原来那团,另只手接过来。
他右手食指指尖忽然微微痛。
安折动作顿顿,面色如常将那团布料也塞进去,将通风口堵结实,重新在床板上坐下,肖老板和诗人在到处排查房间里还有没有别漏洞,他抬起食指,放在眼前。
蘑菇和人,不可能点区别都没有。他尝试让自己更像人点,问诗人:“那们现在做什?”
诗人思考三分钟,道:“祈祷。”
“祈祷超声驱散仪没有彻底损坏。或者祈祷虫子只是群没有脑子,全凭本能生存虫子。”
“然后,再祈祷们玻璃足够牢固,不会轻易被撞碎。”
就在他话音落下那刻,乒乒乓乓声音从窗户外密集响起来,是无数只虫子往玻璃上飞撞声音。
肖老板:“嗐。”
——他嘴上发出个无谓语气词,身体却往房间角落缩缩,最大限度远离那面窗户,道:“你就不能拉上窗帘吗?”
“想再看看这个城市。”诗人说着,放下半窗帘,房间被昏暗笼罩,他轮廓在昏暗中显出种奇异忧伤:“这个……不知道还能存在多久城市。”
安折往外望去,清晨,灰色城市半隐没在淡淡白雾里,太阳升起来,雾气正在被烤化,视线尽头露出些机械结构庞然大物,很高,直刺向天空,人类总是有很多奇怪装置,这些装置保证着基地安全,但有些时候并不能,譬如现在。
这时,诗人转头看向他:“你好像点都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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