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折：“不能
。”
他想，即使不能留在主城，也应该好好训练。不然，等他们长大
——假如那时候外城恢复运转，体能不好孩子，没有人领养，没有佣兵队愿意要，又考不上城务所或者供给站文职，就只能去地下三层，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他在那里待
个月，知道那里人过得不好。
于是他道：“你们都要好好训练。”
那女孩抱着他胳膊道：“可是当军官后也要天天训练。”
“不然还能怎
样？咱们不能吃基地白饭，得发挥点价值。”那男孩站起来，他看着前面孩子们。
“
真喜欢小孩。”他忽然笑得很开心，道：“太喜欢这份工作，说不定哪天，教孩子里就有个绝世天才，能拯救全世界。”
他转而自言自语：“那得好好备课。”
安折托腮好奇地看着他，又看回柯林。
柯林没再说话，安折想，他这次没能成功找到战友。
外城待久，都忘咱们小时候也都是从主城出来。”
“记得还挺清楚。”柯林：“五六岁时候想当个生物学家，成绩也不错，但还是没能留在主城。”
“小时候还想当军官来着。”男孩道：“最后考核时候摔跤，军方没要。”
柯林道：“命运无常。”
“想开点。们资质不够，即使留下来也会难受。”而且男孩叹口气：“留在主城也未必能高兴，听说有人想去整理学习人类档案资料，结果因为数学天赋优秀，只能辈子在灯塔里计算弹道。你想想，你想当生物学家，结果基地觉得你更适合当语言学家，让你去翻译文献，多难受。换成，就猝死。”
安折摸摸她头发，想想：“但是有好看制服。”
个男孩看看训练场上士兵，说：“丑死。”
“他们军衔还不够高。”安折认真对他道：“等你升级到……上校那种，很好看。”
在外城是时候，柯林举着“反对审判者”标语。假如在主城，他又会举什？安折觉得可能是“反对人类分类”或者“们想要自由”之类。
他思绪渐渐混乱，越来越困，努力集中注意力去看军事图鉴，草草翻过战机部分，又看武器部分，不同当量炸弹铀弹氢弹，随随便便就能把个蘑菇炸成碎片。但他并不怕，人类和深渊里东西不同，是种有规律可循生物，只要他遵守规则，就能活着。
——他就这样度过个上午，中午时候，孩子们训练完，几个幼崽磕碰到，另外几个幼崽觉得训练太难，他们也不去吃饭，在长椅旁围着他哼哼唧唧。
安折边轻轻给个幼崽贴好创可贴，边安慰旁边个觉得训练太难短发女孩：“加油哦，训练通过以后就可以当军官。”
女孩道：“不能直接淘汰吗？”
“这就是不喜欢基地原因。”柯林道：“它像个冷血无情机器。”
“你得把自己想成个小零件，你基因就是你型号，决定你在哪个板块干活。”
柯林难得笑笑：“你很好玩。”
男孩道：“们学语言比较会比喻。”
“但是人不是零件。基地打着切为人类利益服务旗号，却直在丧失人类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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