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会有审判者不必杀死自己同胞,士兵不必在野外牺牲,伊甸园女孩子们也重获自由天。
“不会。”陆夫人道:“这个世界彻底坏掉时候快要到。”
“莉莉,”她转向怀里小女孩,道:“你想飞吗?”
安折看着她温柔侧脸,听到这句话后,他背后忽然升起股寒气。
只听莉莉抱住她脖子,声音清脆,问道:“可以吗?就像司南那样吗?”
有天晚上,统战中心士兵闯进们家门,她把锁在房间里,再然后是声枪响……看见血从门缝下流进房间。再后来,就被送进伊甸园。”
“他们终于发现,只有将生育资源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才是最有效方法,于是他们删去宣言中那句话,新代女孩子们被集中在起,由伊甸园教导长大,她们从小就牢记自己职责,也不接受另外教育。这样,基地不必担忧生育率下降,也不会有女孩会因为不间断生育而感到丧失人权痛苦。”
她看向周围墙壁,却又像是透过墙壁看着整座人类基地:“为此感到痛苦,但又知道痛苦只是微不足道部分,在这个地方,每秒都有人死去。人类在这个时代生存下来唯手段就是将自己变成只整体生物。不同职责人是这只生物不同器官,灯塔是大脑,军方是爪牙,外城人们是血肉,建筑和城墙是皮肤,伊甸园是子宫。”
安折看着她,她仿佛读懂安折目光,道:“从未怨恨这里。”
她俯身抱起莉莉,莉莉将脑袋埋在她肩膀上。
“可以。”
这刻,安折终于完全明白司南让莉莉回到伊甸园用意。
——与他们那时猜测截然相反。
回到伊甸园,并不是因为伊甸园安全。
“只是经常困惑于点,”她手指轻抚着莉莉头发,道,“们抗拒怪物和异种,抗拒外来基因对人类基因污染,是为保存作为人类独有意志,避免被兽性所统治……但为达到这个目,们所作所为,全部违背人性准则。而们所组成那个集体——它所做所有事情,获取资源,壮大自身,繁衍后代,也都只能体现兽类本性。人类实际上没有任何不同于外界怪物地方,只不过因为大脑灵活,给自己种种行为赋予自欺欺人意义。人类只是所有普通动物中种,它像所有生命样诞生,也即将像所有生命样消亡。”
陆夫人眼睛有种死寂神采:“人类文明和它科技样不值提。”
她不再说话,抬头长久看着天花板,安折看见她手掌按在个深色旋钮上——然后轻轻转。
天花板上防止辐射金属板轰然打开,这是伊甸园顶层,玻璃外就是无垠天光,夜晚是太阳风暂时停歇时候,寂静暮色和银河起倾泻而下。
安折轻声道:“会有好起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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