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爷爷伏在西贝脊背上,闭上眼睛,他脸上长满人类在暮年时身体会
西贝抱住他肩膀:“您留在这里就行,们两天就回来,们带吃回来。”
老人仍用嘶哑嗓音说:“也去。”
无论西贝怎样阻止,他只有这句话。他混沌痴滞面容因为这种坚持竟然呈现出种异乎寻常清醒。
西贝别无他法,求助目光看向陆沨。
陆沨打量那老人很久,道:“带上吧。”
西贝似乎得到安慰,又开始精神抖擞地拿起筷子。
七天以后,通讯仍然没有恢复,西贝告诉他们个不幸消息,存粮已经不够两天份,他们必须去几千米外城市遗址搜寻物资。
于是他们给爷爷留些干粮,把剩下蘑菇、肉干都带在背包里,也带好几瓶水,西贝从厨房里拿出个小型酒精炉,矿洞里人没有死绝前经常去城市里寻找物资,所以装备很齐全。
“以前们开条土路,可以骑自行车去。”西贝语气略微懊丧,说:“现在变成沙地,没法骑。”
于是安折离开前恋恋不舍地看向墙角里堆放几辆自行车,他以前没见过。
扣住,好险在陆沨进来之前把这只吃里扒外小东西收回到自己身体里。
陆沨站在门口,朝他挑挑眉。
“起床。”他道。
安折乖乖起床去吃饭,接下来几天他们都这样度过,安折会帮西贝做饭,收拾矿洞。陆沨经常去外面,安折每次都怕他回不来,但上校竟然每次都安然无恙,有时候还能拎回来只小型飞鸟。
更多时候他们待在洞里无事可做,安折看完这里所有书籍,又在上校要求下给他念本爱情小说和整本武器图鉴——这个人自己懒得翻看。
西贝应,扶着老人出去——他蹒跚步伐摇摇欲坠,任谁看,都知道这个垂暮生命已经即将走到尽头。
到洞口,陆沨道:“带他吧。”
西贝摇摇头,他把爷爷背起来,说:“爷爷很轻。”
安折看向老人枯瘦身体,疾病已经将他肉体消耗得只剩副疏松骨架。
他们来到地上,天光倾泻下来。安折眯眯眼睛,过会儿才适应。
陆沨手肘搭着他肩膀,懒洋洋道:“回来带你骑。”
正当他们准备好切,准备打开洞穴顶端盖子时候,沉重迟缓脚步声从矿洞深处传来。
安折回头,昏暗灯光下,个枯瘦老人扶着墙壁,从转角处挪动过来,他头发花白散乱,嘴角不停颤动,像蹙在风里摇摇晃晃苍白色蜡烛火焰。
西贝走上前:“……爷爷?”
老人浑浊眼神盯着他,没有任何神采,也不像是认出他样子,他张嘴,道:“也去。”
最后,他们开始拿小石头下棋,都是很简单游戏,五子棋,飞行棋,陆沨先教会他,然后他们起玩,安折输多赢少,并暗暗怀疑赢那几次都是上校暗中放水。
吃饭时候,西贝说:“你们关系真好。”
“以前洞里也有人谈恋爱,爷爷给他们证婚。”轻轻叹口气,把筷子搁下,他又说:“也想谈恋爱,但这里又没有别人。”
陆沨没有说话。安折安慰西贝:“基地里有人。”
——虽然只有八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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