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
打
追踪剂吗？”他声音微微颤：“什
时候
陆沨看着安折。
安折被他扣在怀里，那小。博士说他能转瞬间逃出基地，可能是异常强大
异种，但陆沨解他，那脆弱，那小
个东西，好像谁都能伤害他，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他在说着什，陆沨没有听清，只看见他眼眶都红，好像拼命想要论证这是场意外，场巧合，他好像在努力地欺骗着自己相信什事情，借此为他开脱。
他伸手从制服口袋里拿出样东西。
个拇指那长细玻璃瓶，里面装淡绿色液体，中间贴张标签，标签上印着条形码和串数字。
安折睁大眼睛。
他颤抖道：“……谁？”
陆沨道：“她。”
安折只能听见个音节，他不知道那个字是他、她还是它。可是这个音节从陆沨口中说出，就只有种可能。
陆夫人。
”
“有吧。就像……就像这个世界很大，但你飞机出事时候，就掉在旁边。”安折道：“如果不是这样，你就死。”
假如陆沨死去，也就没有此时此刻再次身处人类城市里安折，切都会改变。
却见陆沨只是望着他，他躺在他怀里，陆沨是那样——那样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那双没有温度绿色眼睛里，只有薄冷寒意：“你知道世界有多大？”
安折回想，在他有限记忆里，没有走过很多路，也没有见过很多东西，他只是只惰性蘑菇。但这个世界定很大，所以陆沨飞机从空中坠落，掉在他面前，才能被称为是场奇迹。
安折看着那东西，他问：“这是什？”
陆沨淡淡道：“追踪剂。”
安折听过这个名字。他记得莉莉曾经说，她被打追踪剂，人类命名总是言简意赅，听名字，就知道这药剂用途。
“灯塔说，用特殊频率脉波照射追踪剂原液，它就能获得个特征频率。照射后追踪剂分成两部分，部分注射入体内，另部分保存。将保存追踪液注入解析仪，就能指示同频率追踪液方向。”陆沨道：“无论有多远。”
安折手指贴近那个冰凉小管，将它握在手中。
他亲手杀死陆夫人。
他难以呼吸，胸脯剧烈起伏几下。
陆沨看着他，他手指伸到安折颈侧，食指与中指并起来，压住他脆弱温热颈动脉。他声音里不带丝感情起伏，道：“最后个任务是来杀你，通讯器里命令，你没听到吗？”
安折听到。
他脖子被按得微微发痛，伸手想要拨开陆沨手腕，推不开，喉口酸涩，他道：“但是世界……世界那大，你根本不知道在那里。”
于是他缓缓点点头。
他是想让陆沨开心点，可是现在陆沨那让人害怕——看着陆沨面无表情侧脸，安折不由得瑟缩下。
“你不知道。”陆沨嗓音冷冷：“不可能碰巧落在你面前。之所以会那样，是因为本来就是来抓你。”
“不是。”安折受不他眼神，他想离开，却被陆沨死死扣住在怀里，他声音哑：“那天有很多飞机，你们是去……是去杀死蜜蜂。你意外……意外遇见，才想抓。”
“已经杀死。”陆沨声音平静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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