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整个研究所
那条巨大藤蔓，每条分支都竖
起来，枝叶如同寒毛倒
“最为恐怖事情，不是这个理论是正确。而是……现在，到换曲子时候。”波利道：“宇宙琴弦，要用另
种方式弹奏。又或者，宇宙频率本来就是混乱，人类只不过是在短暂稳定中诞生，当稳定时代结束，切又要回到混乱中去。”
灰白光芒缓缓在天际亮起。
好像入夜才过三四个小时，晨曦却开始升起。
“切规律都在坍塌，物质从根本性质开始畸变，你，
，地球，太阳，银河。自转在加快。”波利道。
安折道：“最后会怎样？”
此时此刻，面对着波利这样目光，同样念头也在他心头升起。
“您明白什
吗？”他问。
沉默里，波利道：“或许并不确切，但是，是弦。”
“弦？”
“原子，电子，光子，物质由基本粒子构成，那基本粒子由什组成？由弦。弦是二维空间里条能量线。当它们随着特定频率开始振动，就像点动成线，线动成面，弦变成们时空里粒子。”
”
飞机编队久久悬停。
“重复遍，命令，请空中编队立即撤离基地。”
“基地祝福你们。”
*
“不知道。”波利缓缓摇头：“生物和非生物会混为体，所有有形之物都在变化，时间和空间全部弯曲，所有东西都会变成另种们无法理解模样，只有点是确定。”
安折等待他回答。
“们都会死。”声音落下。
安折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好像要把身体里所有血都咳出来，身体衰弱比物质畸变更快，他抱膝蜷在靠近壁炉把椅子上，他竟然还活着，他好像注定要在生命最后目睹人类灭绝。
唐岚出去。研究所中都是半人半怪物异种，他们之中有具有强大战斗力，有则只是普通动物与植物，甚至比人类躯体还要迟缓笨拙。
“辛普森笼是高能物理领域杰作，人们最初用它来验证弦论是否正确。现在它或许确是对。”
安折低声道：“听不懂。”
“没关系，你先前已经知道波动与频率。”波利道：“当你拿起把小提琴，拨动不同琴弦，琴弦因为拨动而震荡，不同震荡发出不同声音。们把遍布宇宙那些能量单位称为弦，弦各种震荡频率产生不同粒子，组成们世界。”
“们世界在之前之所以是稳定，是因为们弦直演奏着首不变乐曲。所以电子就是电子，原子就是原子，物理公式直是那些公式。而现在——”
安折微微睁大眼睛，藉由这个比喻，他明白波利想要说。
深渊，高地研究所。
磁场失效后，屏幕上图像就变。
混乱切都消失，只剩满屏幕均匀分布噪点。并不能说它有规律或者没有规律，因为过于混乱反而显出种难以形容整齐。
波利就那样凝望着屏幕，他明明只是望着屏幕——安折却觉得他透过屏幕，望向个巨大无法形容之物。
他想起个小时前，唐岚对波利说话。那时唐岚问先生，您是不是已经明白什，只是不愿告诉们，因为真相可能是们无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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