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理他。”宁北上说,“马芳玲是他本科时候同班同学,人家活得好好,听说最近还结婚。”
沈澄于是拍着钱大伟背说:“唉……虽然你是在发酒疯,但感觉你也是个有故事人呐。”
这顿饭吃到晚上八九点才散,其他人都走,只有喝醉钱大伟和小江留下来。钱大伟好打发,让他继续躺在地板上即可。小江相对单薄,宁北上和沈澄就把他抬到沙发上。
小江虽然睡着但噩梦连连,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阿托品呢……阿托品……去令……肾上腺素三分钟支……人不行啦……三分钟ㄧ支……心脏按压……换人压不能停……人呢……”
沈澄说:“这样可不行,影响休息,把他扔浴缸里去吧。”
患者及其家属对造成100000点伤害;
三、论文写不出来;
四、为什找不到女朋友?
其间穿插各种哀号以及他们喜闻乐见血腥医疗笑话。骨科鲁立伙人都是咆哮党,会大声喊出自己不满。抢救室小江是哭诉派,到最后已经哭岔气。
唯好处是由于大部分人第二天要上班,所以喝酒比较节制。但也有不节制,比如小江,他酒量是半瓶啤酒,结果喝瓶。再比如后来加入钱大伟,他第二天轮休所以肆无忌惮,喝醉抱着沈澄腿喊:“沈澄,替人问句话,请你务必诚实地回答!你在们医学院当校花……”
”
“不是,是们科室石丽丽。”沈澄说,“只管老师床位,像这种随随随便便住进来生个孩子,生完就跑人,根本躺不上主任医师床位。石丽丽捡到孩子以后吓傻,说没事,来处理,然后就把孩子接过来。”
“孩子呢?”
沈澄说:“在新生儿病房,那边护士都是照料婴儿内行,们这些产科医生管杀不管埋,其实根本不会侍弄孩子尤其那孩子唇腭裂,吃奶比较困难,需要特别关照。”
“现在人怎这样啊,亲生孩子说扔就扔。”小江说。
宁北上从抽屉里找对耳塞给他。
过会儿,钱大伟想吐,宁北上把他踹进卫生间。小江没吐,沈澄不放心,把他摇醒后给喂杯水。两个醉汉轮流折腾小半夜,然后沉沉睡去。沈澄却被弄得睡不着,只好爬起来看书,直到凌晨四点才入睡,七点钟他又起床,冲把澡上班去。
“你是校花,只是路人。”沈澄纠正道。
“好吧,你当路人时候,”钱大伟仰头问,“有没有喜欢过马芳玲?”
沈澄问:“马芳玲是谁?”
钱大伟松开手,伏地而哭道:“这下马芳玲可以瞑目……”
沈澄问宁北上:“马芳玲是谁?死吗?”
“不谈,去洗菜。”沈澄说,“那孩子在新生儿病房就等于进保险箱,等明天上班就去看他。”
“怎又是洗菜?”小江指着自己鼻子问。
“你不洗,难道洗?”沈澄反问。
小江屈辱地进厨房。
择菜洗菜,装盘准备,汤底调味料煮开,下午四点多他们就围坐在桌前吃晚饭。吃会儿,两个上夜班离开,再过片刻,两个刚下白班又加入。这顿饭吃得纷繁嘈杂,主要话题有四个:、老师对压迫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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