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大随即又以极快速度烧银鱼涨蛋、虎皮茄子、清炒芹菜和河蚌豆腐汤。
十二点点正式开饭,等碗筷、勺子都摆上桌后,宁大大才去请那个端坐在食物链顶端人。
沈澄将空调温度开得极低,然后裹着薄棉被睡觉。
宁北上问:“你不冷吗?”
“这是们手术室温度,习惯。”沈澄说、“再说是爷付水电费,空调爷想开几度就开几度。”
他问横七竖八躺满地食客们:“鱼头你们想吃红烧、剁椒,还是煮汤?”
方京华说:“剁椒!”
其余三人表示他们说不算数,得请示沈大师兄,但现在谁也不敢去敲房门。
“那就剁椒吧。”宁北上说,“沈澄和京华口味差不多。”
不管多少人来吃饭,他只做四菜汤,四菜是两荤两素,汤有时是荤汤,有时是素汤。
菜去。”沈澄打个哈欠,回房间睡觉去。
作为第三年住院医,沈澄和宁北上几乎都没有业余生活。
上班时间为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他们提前十五分钟到班,大部分情况下每天有手术,中午饭经常拖到下午两点才吃。
三天值次夜班,工作时间正好颠倒过来,从下午五点到早上八点,还是需提前十五分钟到班。
每周轮休天,但是不能保证休息。
“行出来吃饭吧。”宁北上说。
沈澄没什胃口,只动几筷子就不吃,而是慢慢地喝汤。其余几个蹭饭非常乐意见到他食欲不振,并以极快速度瓜分菜肴。
方京华问沈澄:“你值夜班时出什事?”
沈澄说:“没什事,就是生不
宁北上征求大家意见,就去厨房处理鱼头,方京华跟着去择菜。
过片刻,宁北上卷着袖子出来,沙发上三个人慌忙丟游戏手柄去抢拖把、抹布。这也是沈澄定下规矩:交伙食费之外,还得以劳力换食物,不遵守当场“打死”。
宁北上满意地看着他们挥洒汗水背影,然后从冰箱里取出他独门秘方——泡椒酱。这是个多月前他自己做,发酵得十分完美,颜色鲜红欲滴,是鱼头绝配。
宁北上烧剁椒鱼头,讲究是五味皆融:锅里先放猪油烧热,接着放葱段、姜片炸香,加水或高汤,然后放鱼头进去煮,熟捞出来,接着开始炒浇头,葱段、姜片、蒜花、豆豉、胡椒、山椒,红油、盐……在宁北上骨科医生精准手感下完美混合,成为点亮鱼头灵魂卤汁,最后再点缀点碧绿香菜。
鱼头出锅时,打扫卫生那三个人纷纷感慨“香啊”“香死”,以及“每个礼拜就指望着宁大大这顿饭活”
如果遇到夜班挤占休息时间,比如今天,那不好意思,占就占。
宁北上也是早上八点下夜班,但他比沈澄幸运,沈澄昨晚上守着个情况不佳产妇,十多个小时都没敢合眼,最后还做个紧急手术。
宁北上后半夜却没遇到什突发状况,好好地睡四五个小时。
半个多小时后,宁北上从菜场回来他手提着蔬菜,手提着只硕大花鲢鱼头。
花鲢鱼又叫作胖头鱼,这种鱼体大壮实,全身精华都在脑袋上,颗头往往能长到三四斤重,不管红烧还是煨汤都极鲜美,反倒是鱼肉相对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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