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仗义!”竖起大拇指,“你可不带后悔。”
阿朱说:“那是,对你从来不说假话。”
他没骗,论文答辩完他就把平板电脑扔给,至于其他他说要检修下,更新点儿硬件,过两天再给送来。
那两天真高兴,本来就没钱弄这些玩意儿,现在白白地捡批。宿舍里其他家伙都上网吧去,独自带着笑意睡午觉,刚睡着电话就火急火燎地响起来,接是颜小二。
颜小二声音十分凝重道:“桃三,你在听吗?”
杭州真闷热,拒绝来自学校任何电话、短信、微博、邮件,打着绷带站在西湖边上,bao晒,但凡经过都以为要z.sha。后来钱包被人偷,有个好心警察叔叔给买盒饭,还帮联系救济站。可是没去,给人画像挣几十块钱,上火车又回去,还正好赶上开学。
核儿带着去公安局销案,路上他不停地数落,还说:“阿朱很惦记你。”
真不愿意惦记他。
从回去那天起,这座城市就开始下雨,大雨、,bao雨、雷雨轰轰隆隆地下二十多天,学校里也涝得不行,天气比人还阴晴不定。以前几幅得意之作全霉在柜子里,把它介?出来,拾掇拾掇,然后烧。
从九月开学,到月放寒假,再没意愿见阿朱面。纵然他带着十几个人在宿舍门口堵,也让翻窗逃。
院,你别动,好好躺着。”
头痛欲裂,眼前仿佛戴老花镜,看什都模模糊糊。
“……脸上疼,还有……怎觉得……不太透气儿啊……”
“废话。”核儿说,“你鼻梁断。”
“哎!你别动啊!别怕,没事儿!准儿帮你接回去!医生说还能弄得比以前更漂亮些……你哭个什劲啊?好桃儿,好哥们儿,争气点儿行不行?”
问:“怎?”
他说:“远程攻击阿朱电脑,破解他密码,在他硬盘里找到些可怕东西。”
“喂!
他追在后面高喊:“桃儿!到底要怎样道歉你才肯原谅!”
别整得跟言情剧似,再说从来就没责怪过。这是场与自己战争,唯有依靠时间才能打贏。
差不多到来年三月,才能比较自若地面对阿朱,不会产生某些邪念。阿朱很高兴重新接纳他当朋友,经常来们宿舍厮混。有天他拎着整箱啤酒过来说:“告诉你们个好消息,找到工作!就是本市防,bao大队,哥们儿要当警察去。”
们都替他高兴,他爽快地打开瓶盖说:“喝酒!过两天请你们吃饭!”
他凑过来对说:“桃儿,你不是老说自己电脑破吗?走后,那窝里电脑全归你,够仗义吧。”
阿朱歉疚地说:“对不起桃儿,真不知道会这样,只是条件反射,以后不会!保证不会!、……”
如果不是脑袋被固定,定会扭过去把他屁股咬下来。
算,不用道歉阿朱,这是对惩罚,咱们不会有以后,你把彻底打醒。佛经里说“醍醐灌顶”,还是等着真正属于缘分吧。
啧,鼻子好痛!这算是什玩意儿!真累死人。
三天后出院,买车票去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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