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敲门还是老样子,没人答应。
这家人有把外面穿鞋子脱在门口习惯,白雨宁观察那几双鞋,发现和他们离开之前摆放方式模样,连角度都分毫不差,那双男鞋后跟上大块烂泥也没抠掉,显然在这个小时内没有人进出过这扇门。
“是不是他们忘关灯出门去?”白雨宁问。
陈衍说:“你等下,去另边看看。”
他三步两步跑下楼梯,转
白雨宁说:“这里有事啊,你到陈阿叔家玩会儿呀。”
白希谷说:“你陈阿叔出去,陈阿婶在家里开两桌麻将,都是嗓音高八度老女人,喧嚣吵闹听着头疼,老人家要看书呀。”
“你回衷济堂去坐坐。”
“衷济堂今天晚上盘点,他们嫌在那里碍手碍脚。”
白雨宁还要推脱,陈衍对着电话说:“大伯,们马上过来,你在门口等等。”
正巧这时候有个精神矍铄大妈从楼上下来,披红挂绿地斜挎着腰鼓,显然是去跳广场舞。陈衍赶忙拉住她问:“阿姨,们是衷济……不对,人民医院,请问有户姓鲍人家住这儿吗?”
大妈说:“哎哟!呸!就这家!缺德丧天良!你们医院怎还管他们呢?让法院来管啊!给你们说,这俩公母不得好死!唉,想起他们家老太太就心酸呐,以前啊,叽里咕噜叽叽呱呱……”
十五分钟后白雨宁终于插上嘴,“阿姨,你跳舞要迟到。”
“所以你说他们俩是不是不得好死?!”大妈总结陈词。
“是是是。”陈衍和白雨宁点头。
不赔钱,就天不把遗体拉回去。”
“这就叫作穷生无赖,穷生*诈。”白雨宁摇头,“这两人逼死自己老娘,居然还想利用她讹钱。”
老小区房屋质量差不说,房型还不科学,卫生间都是暗卫,为弥补采光不足和解决浊气排放问题,有些人家便在卫生间墙上开个小窗户,装上玻璃,通往楼梯道。
陈衍和白雨宁摸到医闹家门口,发现他们家卫生间上方也开个小窗口,从窗户能看到灯亮着。
“什灯瓦数这高?”白雨宁问。
白雨宁不甘心地问:“这就回去?”
“反正也没人应门,等会儿再来也不迟。”陈衍拉着白雨宁下楼,把他推上车。
两人去来,又是将近个小时。
时针指向晚上八点,医闹家毫无变化,浴霸还是开着。
白雨宁有些纳闷,心想这个澡洗得可真够仔细。如今虽然气温还低,但毕竟已是开春三月,用得着洗那长时间?也不怕搓脱层皮。
大妈昂首挺胸,带着尽情倾诉满足走。
白雨宁抹去脸上唾沫星子,继续敲门。
门内依旧没有反应。
“隔音太好以至于听不见?”白雨宁喃喃道。
他正要再敲时手机响,原来是白希谷老先生饭后散步忘带钥匙,被关在门外,喊他回去送钥匙。
“浴霸。”陈衍说。
“哟,来得不巧啊,打扰人家洗澡。”白雨宁嘴上这说,却径直跑去敲门,边敲边喊,“有人吗?抄煤气!”
敲半天没人应,他问陈衍:“是这家吗?”
陈衍又看眼地址,说:“没错啊,是这家。”
“那怎没人开门呢……”毕竟是来寻仇,白雨宁担心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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