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盯着他呢。”厨子说。
两人散。过个把小时,白雨宁又无所事事地转回来,看见厨子正在杀鸡,脚边放着箱苹果、挂香蕉和小筐西红柿。
白雨宁问:“鲁哥,荤素搭配,给大家改善伙食呢?”
厨子说:“不是,刚才那小偷送。”
白雨宁皱着眉说:“啥?”
陈衍笑道:“大伯保养得很好啊。”
“得吧,”白雨宁噘嘴,“脸伪善。”
到陈家后他意兴阑珊,倒头就睡,陈衍踹他说:“回你自己家睡去,你这样让睡哪儿?”
他说:“太羞愧,无颜见爹。才懒得管你睡哪儿。”
陈衍无奈,卷着铺盖睡沙发去。
见过,就算互相之间认识,以这对夫妇人品,估计也不讨左邻右舍喜欢。
护士说:“那算,警方会帮助们查。”
救护车拉响汽笛开走,切回归平静,看热闹邻居们意犹未尽地陆续散开。陈衍和白雨宁对视眼,发现除回家,也确实没有其他事情好做。
两人下楼,上车,白雨宁开始沉默着,而后索然无味地说:“这人救得实在不爽,感觉自己吃苍蝇。”
陈衍说:“呵呵。”
他何等聪明,片刻之后就猜到所谓“小偷”身份,但也不说破,笑嘻嘻地掰根香蕉就走。
陈衍正在衷济堂里和药工说事情,看他进来就说:“以为你回学校去原来还在家闲逛。你吃什呢?”
“爱反哺。”白雨宁嘟嘟囔囔。
陈衍没听懂,又问他手上提那几个花花绿绿东西是什。
白雨宁说是卫生纸,街道反邪教协会给,包装上写着“崇尚科学,关爱家庭,珍惜生命,
半个多月过去,有天衷济堂厨子买菜回来,发现有个人在门口探头探脑,徘徊许久不去。
厨子老兄生来悍勇,当年入狱就是因为参与街头斗殴,此时又身兼保安职能,当然义不容辞地上前盘问,可还没靠近那人,脸上刀疤就把人给吓跑。
这时候白雨宁无所事事地从衷济堂出来,看到就问:“鲁哥,怎?”
厨子说:“小偷踩点。”
白雨宁说:“他太不长眼!这穷药铺也偷?”
他问白雨宁,“煤气中毒治疗起来困难吗?”
白雨宁说:“也只是略知道点,中毒深浅首先取决于氧化碳浓度,其次是中毒时间,再次是那人本身身体素质,总之都是要进高压氧舱。治疗后有些人只有头晕等轻微后遗症,有些人却会得中毒性脑病,严重会精神失常或丧失行动能力。你放心吧,此夫妻俩打遍抢救室无敌手,有这样好身板,情况定不会太差。”
白雨宁不爽起来喜欢四处找茬,当然他不敢找陈衍茬,因为陈衍生气起来还是很让他胆寒。仿佛自然界物降物,剧毒之物十步之内必有解药,白雨宁虽然大部分时间看似占上风,但事实上陈衍是他克星。
白雨宁先是骂路边行道树,又指责隔离带修得傻,经过衷济堂时还表示该药铺装修风格简直俗不可耐!
“先不说你们把那座民国房子弄得中西合璧,就说那块,衷济堂,老匾,挂就挂吧,偏要在旁边贴张爸微笑大脸,跟遗照似。要是患者,看这老头面相就不肯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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