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钱儿拉他把。
“钱儿送给!”夏小七根本不理会,依旧理直气壮。
——这绣花枕头莫非来头不小?老知县望着王钱儿,心想。
王钱儿避开他视线,专注研究窗上花格子。
老知县继续看扇子,扇面上月影柳枝,蝉鸣夏意浓,还写三个大字:好凉风。字还算写得不错,可这句话没多大意思,而且对于读书人来说,太狂放。
众人愣大老爷,为什呀?他们正吵得带劲儿呢!
老知县撩起官袍就往后走,王钱儿和夏小七已经先行步到花厅。
老知县无视夏小七,抓住王钱儿问:“你说可当真?”
“千真万确。”王钱儿说。
“啊呀,”老知县说,“扇子呢?取扇子来!”
公堂上正僵持着,个说是,个说不是,县太爷也显然没主意。堂口外众人也分两派,有几个好斗已经挠破面皮。
鲍师爷打个呵欠,揉揉眉间,扭头看见夏小七在瞪眼睛。
夏小七冲他招手:“老鲍,来,来。”
鲍师爷哑声说:“给滚。”
“来呀,师爷。”王钱儿也探出半个脑袋。
脚踹开大门,又脚踹开房门,左右开弓把他摇醒,说:“好端端,你怎对人家老婆起歹念?”
“啊?”王钱儿睡得迷迷瞪瞪,乌发蓬乱,问,“对谁起歹念?”
“曹寡妇啊。”夏小七说,“你竟然为她把曹大郎推江里去?好你个*贼,饥不择食,曹寡妇都比你大20岁!”
王钱儿歪着头问:“什?”
夏小七终于正色道:“钱儿,大事不好,你送那把扇子被递到知县老爷手里去,成杀人案罪证。们现在得去衙门!”
老知县收起扇子,转身又回大堂。众人还都没散,这就像街头听书,正如痴如醉着呢,那边却惊堂木拍“且听下回分解”,吊得人颗心,上不是,下不是。如今说书又回来,大家自然高兴,刚走也呼朋唤友往回聚。
老知县喝道:“带王婆!”
王婆只当自己
主簿把扇子呈上,老知县转递给鲍师爷,鲍师爷用把薄薄匕首沿着第根扇骨轻轻挑开,只半寸地方,就看见那沉香木上有个小拇指甲盖那大闲章,是用极细刻刀雕,然后在凹陷处涂上朱漆。
这枚章不得。知县是老探花郎,如今62岁,才是第二次看见这枚章。
时间,他、主簿、鲍师爷三人面面相觑。
但有件事情很明白:扇子不是曹大郎,也不是那秀才。
“这是!”夏小七理挺胸说。
这两个冤家!鲍师爷认命地叹气,悄悄起身,向屏风后挪去。
王钱儿把拉住他蹲下,匆匆几句,鲍师爷惊讶地抬头问:“真?”
王钱儿点点头。
鲍师爷便转到屏风前头去,和老知县咬几句耳朵。
老知县刚聚起点睡意全都被吓没,举起惊堂木来啪啪啪:“退堂!退堂!”
“哪把沉香扇?”
“嗯呢!”
王钱儿笑着说:“那把扇子碎金白纸加上自己胡乱写字,怎可能做罪证?”
夏小七把公堂上事情简略说,催促道,“快走,人命关天,这会儿怕是要画押。”
两人来到县衙,还是从后院翻墙进入,穿堂而过,站在屏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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