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真实，不像是梦。
林斯面无表情，目光隔着镜片打量自己。
凌
呆住
。
林
林斯给他们各自分配人物，自己留在凌床前，把报告从头看到尾。
内脏出血，血管破裂，多器官衰竭……换到任何个正常人身上，都无异于被判死刑。
只有凌能撑过三年，这是十几年前那场黑洞辐射
馈赠——若非如此，他早已躺进冷冻舱中，然后远征者回航，与远航者对接，病毒爆发，全军覆没。
凌这次没有做梦，他从片黑暗中醒来，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
好。
这次昏时间很长，不知道露西亚还好不好……他正想着，忽然意识到，自己倒下之前，远征者已经回到家。
恰恰是这个时候，林斯手环震动下。
他打开消息列表，却是凌信息——时间是八年前。
林斯怔怔，随即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远征者起飞时凌发给自己，但那时候信号已经断，所以自己直没有收到，直到现在，薇薇安接管飞船，恢复网络，八年前消息才传到自己手环上。
他手指点在屏幕上，却迟迟没有按下，三秒之后，将手放下。
林斯现在非常清楚，他需要冷静，需要保持理智，情绪不能失控——信息可以押后再看，当务之急是保证凌脱离危险。
气传播进飞船其它地方。
他们部分人去冷冻区，观察具体症状，另部分人采集病毒样本，林斯先把凌送去实验室，开启专业仪器分析他现在全身状况。
“监控录像读取完毕，”薇薇安跟着他走到实验区，“林博士，凌有很重要东西留给你。”
仪器分析结果还没有出来，林斯于是先跟着薇薇安去远征者上实验室。
冷库里整整齐齐码着几十份血样和切片，记录着日期。
回来。
他心脏砰砰鼓噪起来，睁开眼睛。
熟悉冷光灯，和与主控室略有差异天花板。
还有……林斯。
他用力眨眨眼，怀疑自己还在梦中。
这是医生基本准则，他们要保持极端冷静，手术台上躺着，必须是个完全陌生人，不论他实际上是仇敌，还是至亲。
他收起那些血样，回到实验区。
其它人也都完成自己任务，陆陆续续回来，事不宜迟，他们围绕凌展开最高规格诊断和救治。
虽然暂时并无对付病毒方法，但仍然可以采取措施来减缓病情——诸如平衡电解质，修复血小板，虽然付出代价比较昂贵，但并不是付不起——陈夫人和元帅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第二区批给他们不计其数珍贵资源。
饶是如此，凌生命体征还是过十几个小时才平稳下来。
——是他们最需要东西。
站在研究者立场上，林斯该欣喜若狂，但站在家长角度上，林斯宁愿他没有这样做。他现在闭上眼，就能想象到凌自己给自己抽血样子。
——他知道凌是怕疼，小时候被自己抽管血都要抽抽噎噎好会儿，现在却做到这种地步。
林斯此时并没有感觉到孩子长大欣慰，只觉得心疼——怎能不心疼？
薇薇安看着林斯神色，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让林斯去看凌房间里日记。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