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些问题。”林斯十指交叉放在办公桌上,斟酌着用词。
“不在意你遇到什问题,只在意你到底什时候接受治疗。”阿德莱德眯起眼睛。
“认为现在心理状况非常健康。”
“身患绝
凌声音很低:“生气。”
林斯微蹙眉,停下敲门动作。
他在反省,刚才语气是不是有什不对。
但是似乎又没什不对。
凌确实是应该习惯自己住——他倒是无所谓,孩子喜欢和自己亲近点,并不是什大问题,但是个心理正常孩子似乎并不会这样做……在地球上,这个年纪男孩子,多半已经和女友睡在起。
然后他们就变成那个样子。
凌至今仍然记得,许多年前,自己生日那天,从来不关注这种事情唐宁破天荒给自己发祝福消息,只是为顺路询问下郑舒最近怎样。
他并不自己去向郑舒发消息,因为郑舒回复定非常格式化,非常官方,就像他对所有表面朋友回复样。与收到份自动回复相较,他宁愿从别人口中旁敲侧击。
还有别时候,也是这样,他们之间交流永远只有冷冰冰工作交接。可是,在很多年前,唐宁也是个被郑舒牵着长大,眼里只有他个人孩子。
现在这种比陌生人还陌生人相处模式,郑舒难受不难受凌不知道,但他知道唐宁是难受,每次看到那种明明难过却要假装无事发生神情,他都宁愿他真是个心中除代码和数学外什都没有人。
你对自己年龄没有正确认知,建议你看眼自己身份卡。”
“但是这和能不能睡在你房间没有关系!”凌蹙起眉。
“任何种哺乳动物都有成年后独立建巢生物本能,你是单细胞生物吗?”林斯道。
凌眼睛都委屈红:“你不是监护人吗。”
“们之间监护关系早在你成年那天就终止,”林斯又调出关于监护关系文件,说辞十分有理有据,逻辑严密,甚至举出例证,“郑舒以前也是唐宁监护人,但是你见过唐宁去郑舒起居室吗?”
更何况,飞船上全是叶瑟琳昔日下属或同僚,林斯并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让凌在他们心中形象受到影响——二十几岁人还和监护人睡在同张床上,和尿床又有什区别?
根据他观察,这小东西在别人面前还是要脸。
林斯面无表情地思考番,最后回自己房间,拨通阿德莱德通讯。
“亲爱朋友林斯,距离你上次主动拨通通讯已经过十年,你终于记起你可怜前任室友和朋友吗?”
金发碧眼阿德莱德懒洋洋靠在沙发上,对他道。
现在林斯也要和自己分开。
他也要像郑舒对待唐宁样对待自己。
凌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崩溃。
他转身走进隔壁自己房间,关门,背倚着门,茫然地望着银白天花板。
“凌?”林斯在敲门。
“他们不样……”凌刚刚开口反驳,忽然之间整个人都窒息。
唐宁和郑舒。
其实没什不样。
都是上船时候还未成年,于是飞船指派监护人,十八岁解除监护关系。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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