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凤箫拿起玉符,神色凝重,道:“去找梦先生。”
林疏问:“这是什?”
“蛸,”凌宝清道,“北夏脏东西,怕是前些日子梦境受损时候护山大阵也不稳定,让它们飞进来,多亏大小姐发现!好险!”
凌凤箫此时在看凌宝尘刀法,正给她说着要领,忽然目光凝,在前方黑魆魆竹林中扫过,冷声道:“谁?”
众人尽数屏息收声。
竹林之中,并无丝毫动静。
凌凤箫却猛抬手。
几枚碧绿竹叶激射而出,嗖嗖破空声中,五丈远处有轻微“咄”声闷响,片刻之后,又是“咄”声。
越若鹤道:“这话本就不大对,人无再少年还可以说得通,花朵凋零,怎有重开日?”
越若云道:“你实在不可理喻,这意思是树上有花,今年花谢,明年自有新花开,这树便年年都能当颗有花之树,人却无法年年都当年少之人。”
越若鹤道:“你这样说很有问题,新树开花,类比人生少年,老树开花,也能说是少年?这可不大通顺。”
越若云道:“你这话也太没有依据,老树开花,不过是时人借喻,但凡树还枝繁叶茂,能开花结果,无论活多大年龄,都不能说是老树,而是大树。”
越若鹤道:“照你这话意思,树年龄也分小树大树和老树,岂不是也和人样盛年不再重来?所以说,这句‘花有重开日’着实无甚趣味,拿纸笔来,今日就要与爹畅怀辩。”
未长开,其实是很小只,比凌凤箫矮些,手臂上又无甚力气,要直把伞打高有点困难,凌凤箫被伞碰到两次头发之后,又从林疏手里把伞拿过来,由蹭林疏伞变成给林疏打伞。
这下子便清净,从位置到角度都很妥帖。
林疏心想,大小姐此人,其实也不难相处。
回竹苑,凌凤箫便有些忙,要检验萧灵阳功课,凌宝清凌宝尘几个姑娘听说大小姐今天闲下来,也过来要凌凤箫指点刀法。
大小姐便懒洋洋倚在贵妃榻上,边听萧灵阳背书,边看姑娘舞刀。
凌凤箫取出夜明珠,让林疏与萧灵阳跟紧,身怀武功几个姑娘散开,拨开竹林,朝那两个地方去。
发声之处地上,各躺个两只巴掌大,漆黑,像鸟样东西。
它脖子被竹叶割断,头像乌鸦,喙是个尖钩,没有羽毛,翅膀像蝙蝠,丑陋至极,难以形容。
总之,浑身上下散发着种说不清道不明恶意。
凌宝清道:“又来!”
这也能抬起杠来,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越若云落下风,气呼呼去拿纸笔,杠声暂停。
林疏温习完今天功课,安静围观姑娘们练刀。
凤凰刀法自成个体系,姑娘们都学凤凰刀,但具体练刀法都不同,凌宝清练“凌云九式”,凌宝尘练“瑶池不二”,凌宝镜练“缺月十刀”。
而大小姐都会。
萧灵阳今日态度倒很乖,也没找林疏事情,只多看他几眼。
这人不太正常,林疏警惕起来。
他看看四周。
中庭里,练武练武,背书背书,连越家两兄妹都在孜孜不倦地抬杠。
越若云道:“爹来信说,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要们在学宫里勤学文武艺,千万莫偷懒耍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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