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沉迷抬杠,看来还以同样钟爱抬杠孙子为荣,连别人家姑娘嫁人,在他心中,也是“说话清晰”为第要务。
林疏想,您孙子越若鹤,第天见大小姐就因为抬杠被威胁,以后再也不敢在大小姐耳边聒噪,让他去娶大小姐,他是决计不会同意。
但越不浑显然不这样想,而是顿顿,略过孙子名字不谈,大声道:“叫那个狗崽出来!与辩上辩!”
凌凤箫道:“前辈,您虽有绝世辩才,却未必能挑出他错处。”
越不浑“哦?”声,道:“快让见他!”
凌凤箫:“不敢欺瞒。”
林疏心道,原来这越不浑越老堂主轮椅是个摆设,不仅没有半身不遂,而且行动自如,武功奇高。
而凌凤箫也果真找准杠精命脉,此种生物无论老少,专从人语法中寻找漏洞,若是与他们认真摆事实,便杠不起来。
越不浑拿眼仔仔细细打量番凌凤箫,道:“你说话很有条理,长得也齐整,可以做越家媳妇。”
林疏:“”
凌凤箫道:“昔日去滇地拜会玄水门,在滇中待过些时日。滇中风物,甚是多变,清晨冷,有风拂面,到上午,艳阳高照,若是七八月间,则时时突降雨水,雨水来之甚急,去之亦快,不多时,日头便重新出来,待到晚上,地面雨水已干,夜色亦美,这位先生言说喜爱这三种风物,若去往滇地,必定能够十全十美。”
那先生也识得眼色,迅速就坡下驴:“这位姑娘说极是,在下曾在滇地待过三年,日之中,确实可共有此三种风物。”
凌凤箫又道:“滇地多瘴疠,毒虫横行,以老堂主之尊,自然去不得,故而不知世上有这样地方,也不知这位先生话,原无错处。”
那老堂主来来回回瞪着这几个人,胡须抖动,半响,“嘁”声:“你说,也有些道理。”
但转瞬后,又吹胡子瞪眼起来:“你说滇中瘴疠,不能去滇中,你这女娃细皮嫩肉,又怎去得?定是和这贼先生串通起来,欺瞒于!岂有此理!”
林疏默默围观,心想当然挑不出他错处,死人是不会有错处。
就见大小姐道:“他有些怕生,前辈,您若能答应件事,便引他与您相见如何?”
越不浑
这就是你们越家择偶标准吗。
但见大小姐道:“老堂主,已许人。”
不说这句还好,这句话落地,越不浑神情立时大变,竟生起气来!
“岂有此理!”他胡须抖动,瞪圆眼睛,道,“许哪家狗崽子?难道有越家人说话清晰?孙子越,越”
说到这个越字,忽然熄火,原来老先生年事已高,早已糊涂到忘记孙子名字地步。
凌凤箫不紧不慢道:“在下出身凤凰山庄,身具离火,自然不惧瘴疠,老堂主拳拳爱护之意,晚辈心领。”
越不浑将信将疑,把凌凤箫上上下下打量番,忽地身形闪,离开轮椅,迎面掌向凌凤箫拍去!
这掌,神完气足,势大力沉,又含有无尽玄妙之意,凌凤箫这边端是凶险万分。
然而也不知凌凤箫脚下如何移动,瞬息之间红衣荡,身形已经转,妖魅样落在越不浑身后。
越不浑重新坐回轮椅上,道:“看来你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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