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旧怨并上来,两派往复攻讦,事态几近不可遏止。
这些有学识儒生攻讦,自然不会停留在人身攻击这样低层次,而要从政见、新法等
大小姐便给他讲故事。
事情从五年前件丧事说起。
德高望重秀水先生去世,两位饱学大儒苏先生与程先生因为祭奠礼制事起口角,其中个出言讥讽另位。
出言讥讽那位苏先生固然有他道理,被讥讽那位程先生也未必动真气。
若是平常人,也就罢,但这两位却绝非常人,皆在朝中身居要职,被讥讽程先生更是桃李满天下,门徒学生无数,恩师被嘲,岂能不怀恨在心?
那自己这个胸大概也没什问题。
他继续安详地被大小姐搂肩膀,等押送女眷车队来。
夜幕彻底盖住整片天地,月亮升起来,天空是深浓墨色,上面横亘道连绵不断银河。
大小姐道:“学宫中全是竹子,没有这里夜空好看。”
林疏:“嗯。”
他靠着大小姐,除观察大小姐衣服上刺绣形状之外无事可做。
观察着观察着,意识到个问题。
他女装有问题。
不是打扮问题,是胸问题。
以他认知,姑娘们多多少少是有胸。
们就会在北夏有个能够用得上身份——虽然这身份可能不大光彩。
另外,因为自己实际上是个男孩子,林疏还觉得十分别扭。
不过想想,靠脸被买走,这确实是进入北夏上层社会最快手段。
然后,两人就有可能有机会能够围观“天照会”。
——至于怎拿到血毒样本,就是另外件事。
更何况,这两位先生政见不同,在变革新法、主战主和上向看不对眼,两方学生亦是关系不大好。
过段时间,程先生学生,便找个由头,在朝堂上攻讦苏先生,状告苏先生在主持学士院考试时出题有问题,有讽刺朝政之嫌,对陛下亦有不敬。
苏先生自然要为自己辩护,而苏先生挚友更是上疏,指出这是明显公报私仇,程先生那边弟子沆瀣气,恐怕有结成朋党之嫌,希望陛下明察。
本来,这次上疏有理有据,但坏就坏在,这位挚友,不仅是苏先生挚友,还是他同乡。
他说程先生那边有朋党之嫌,程先生那边自然也能攻击他们拉帮结党。
“嗯”完,又觉得这个回答有点敷衍,估计要被打,又补充句:“垂星瀑没有竹子,好看。”
大小姐便边看天,边道:“那等们回学宫,就去垂星瀑旁看星星。”
林疏:“好。”
大小姐道:“们虽能无拘无束看星星,朝中却已经不可开交。”
林疏问:“怎说?”
他低头看自己,马平川。
林疏:“”
他想告诉大小姐这个问题,但是看大小姐——
似乎也没什起伏?
好吧。
夜色渐深,城中亮起渺远灯火。
凌凤箫把林疏抱得紧点儿:“冷不冷?”
林疏:“不冷。”
虽然穿得不厚,但是大小姐直有意识地散发出些离火灵力,让他免受寒风侵蚀。
若是自己没有扮作女装,个男孩子被姑娘这样搂着,未免有些奇怪,但是此时扮作个柔弱姑娘,居然觉得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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