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凤箫缓缓擦着刀。
林疏走过去，在大小姐身边坐下，观察。
他发现凌凤箫
眉目中比平时多
分冷漠肃杀戾气。
擦完刀，这戾气才算消下去些。
林疏有些小心地瞧着，然后和大小姐对上目光。
这贼眉鼠眼男人，此刻竟是十二分低眉顺眼，让林疏有点想笑。
若这男人早知今日，恐怕打死都不会说出“
看你像个炉鼎”这句话。
林疏自诩和大小姐相处颇长时间，摸清些这人脾气，猜大小姐突然不再演戏，必定有这句“炉鼎”原因在。
不过，大小姐真是炉鼎体质
？
林疏心中忽然跳，想起《养脉经》中自己没有读过篇来。
林疏素来是缺乏好奇心，可此时，事关凌凤箫，却有些想知道。
可惜，有真言咒在，大小姐永远不能说出那个秘密。
等那男人终于缓过来，凌凤箫慢条斯理问：“卖不卖？”
“卖。”
“说不说？”
那人像是终于缓过来，反驳那句“没出息东西”道：“你你试试。”
“？”凌凤箫将他关节按回去，殷红嘴角掀起丝冷笑：“声都不会叫出来。”
那人道：“呸！”
林疏却有些愣怔。
是，大小姐身上有真言咒，所以也曾经忍受过这种非人痛苦。
只是拖拽几下，没有碰到什主要地方，倒是大小姐被摸几下，此刻估计要炸。
“若真碰你，条命恐怕不够。”大小姐收刀归鞘，道：“没有装下去，还有个缘故。虽可以隐藏境界，血脉却无法伪装，若被他们看破体质，恐怕会引来麻烦。”
是个开始，惨叫声接连不断，足足响三炷香功夫。
那人嗓子已经完全哑，林疏转回去时候，看见他如条死鱼般，瘫在桌子上喘着气，脸色如同死灰，汗如雨下。
凌凤箫慢条斯理收起工具，道：“这点痛没出息东西。”
林疏看见，这人肩头，赫然多个血红色复杂符号！
这符号颜色正在逐渐沉淀变深，接近黑色。
大小姐问：“吓到你？”
林疏摇摇头。
——河豚还是那个河豚。
“那就好。”凌凤箫道：“原以为可以顺利被卖，但没想到这些人如此下作。他们碰到你？”
林疏摇摇头。
那篇叫——《炉鼎篇》。
他大脑时之间有些僵硬。
那男人低眉顺眼地穿好衣服，道：“去卖您。”
凌凤箫道：“去吧。”
那男人便走，甚至还毕恭毕敬地关上门。
“不说。”
“不能分开卖。”
“不分开。”
“听话。”
“听。”
大小姐给这男人刻下真言咒，让这男人保守他们并非普通人消息。
而大小姐身上那枚真言咒，又是为保守个什样秘密？
他想不出——什样秘密，会以这种方式来保守呢？
须知凌凤箫本来就已经是靠谱到极点人，不可能做出泄露秘密这种事。
那，那枚真言咒，是出于自愿？还是被迫？
形状，林疏是熟悉。
真言咒！
和表哥身上那个模样。
哦，表哥就是大小姐，所以大小姐身上也有这个东西。
所以，大小姐方才是在这人身上刻真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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