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下皇宫外住所,这几日,两位姑娘便在此处安歇罢——在下也在。”萧瑄笑得很是浪荡,“二位美人姐妹情深,不妨共同在西边侧房住下。若两位想出去走走,寻访亲人,不会有人拦着,只
说罢,他拉开前方车帘,道:“美人请看,前方便是哈奢城。”
哈奢,北夏王城。
林疏向外望去,但见无边无际地平线山,座高大黑色城池巍然屹立,城墙上耸起不知是什材质尖刺,在淡薄日光下闪着冷光,仿佛庞然大兽獠牙。
城门口有队黑甲士兵,戊七出示块令牌,士兵们立刻放行。
城内颇为繁华。
开花?
萧瑄拍手赞道:“两位美人,你们容颜果然有效。”
林疏端详美人恩。
枝杈还是蔫嗒嗒模样,花瓣看起来也十分无精打采,整个鹿角仿佛都瘦,倒像是在死亡边缘艰难地挤出几多小花。
大小姐昨天威胁果真有效?
可是想到若要使出来,就先要与大小姐双修,他就又有点紧张。
生活不易,艰难总是这样接踵而至,林疏叹口气。
风平浪静个下午和个晚上过去,第二天早上,林疏是被萧瑄声音喊醒。
“开!”
林疏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看向玉桌。
音响起,声音很低,很轻,似乎是不欲打扰他。
“你不愿开花?”
林疏:“”
大小姐似乎在质问美人恩。
“不美?”大小姐冷淡道:“既然美,你还想要什?”
街巷、楼台、宅邸,很多都由种黑色不规则大石砖砌成,大都是平顶,与南夏风格迥然不同,有某种粗壮浑朴。
而石砖上往往画着些仿佛咒文东西,路旁酒旗、幡子也都是黑底,绣着些狂乱白纹或紫纹——路上行人衣服也大抵如此,就显得整个城池充满神秘危险之气。
尤其是行人之中,偶尔有黑袍宽大,脸上有刺青北夏巫师出现,更添诡秘。
熙攘人声传来,有时候也掺杂羯族腔调,但总体也不算难懂。
马车路前行,到处幽僻但气派去处。
只是大小姐为何要那样威胁呢?
把它抱在怀里几天不行?
林疏想不通。
但是,只要开花,总是好。
萧瑄道:“终于在入城之际开出花,想必再过些天,便能在天照会前结果。”
男女有别,为避嫌,晚上时候,他们把小玉桌放在宽大卧榻中间,隔出两边,凌凤箫和他睡这边,萧瑄个人睡另边。
虽然,自己和大小姐,实际上也不是个性别。
不过,林疏想,他和凌凤箫是正经有婚约人,并不用避嫌,如此也不算轻薄大小姐。
凌凤箫也在看玉桌。
林疏望过去,惊讶地发现,小鹿角分叉上居然生出几片细小、花瓣状东西。
林疏安静如鸡地听着。
“不想死,便开花。若明日还不开,仔细从早到晚碰你,弄死为止。”
恐吓完,大小姐躺下,从背后抱住他,继续睡觉,很快,呼吸又匀长起来,似乎睡得很安心。
林疏则安详地闭着眼睛,默背心法。
剑阁心法,上辈子便无时无刻不在身体中运行,来到这个世界后也没有落下背诵,熟稔到倒背如流地步,只可惜无法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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