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话中
意思，这小姑娘叫赵琵琶，是来卖艺。
只听小姑娘道：“各位客官，
今日先弹
首《破阵曲》，请客官们赏脸。”
说罢，她在条简陋木凳坐下，抱起铜琵琶，左手按弦，右手弹拨。
铮铮然声落下，石破天惊般。
凌凤箫道：“弹得不错。”
雅间由屏风隔开，但并不妨碍里面客人看见下方大堂。
落座后，小二拿
菜帖上来。
南夏菜肴清淡为主，大多做法精致，入口绵长，此处菜肴却明显重油重盐，菜名也非常直白简单。
凌凤箫点糖醋鲤鱼、四喜丸子、八仙鸭与奶汤蒲菜，不消会儿，便依次上菜。菜肴入口，味道鲜香浓厚，比之南夏，别有番风味。
他们正吃着，就见面人群有些异动，往下看，原来是进来个小姑娘。
林疏便跟着，他们路步行，拐过街头巷口,周遭行人越来越多,最后到处两边皆是商铺，看就十分繁华长街。
林疏觉得有点眼熟，来时候见过。
所以说，大小姐脑子里有个精准地图，可以完美地还原来时路线。
凌凤箫道：“找家酒楼。你想吃什
？”
林疏往周边看看,他不认得北夏食物，道：“都可以。”
既然萧瑄给他们自由在王都行走便利,凌凤箫混进来又确实带着目,不出去,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他们简单收拾下，便出门。
——反正凌凤箫脸经过完美易容,不会有人认出来，而林疏脸虽然和他未易容前那张男孩子脸十分相似，却又带面纱,也不怕有人认出。
再说,北夏王都，难道还会有他们熟人？
出门,果然无人阻拦。
林疏：“嗯。”
琵琶多奏柔美之音，然而铜琵琶以铜线为弦，声音浑雄，寻常人难以驾驭。这赵琵琶看身形如此伶仃瘦弱，未曾想能把铜琵琶弹得这样好。
只听那声音激烈跌宕，似乎直冲云霄，使人心神激昂，放缓时，又如同黄沙大漠，寂静悲凉，令人唏嘘。
曲毕，赵琵琶拿个铁钵，在酒桌间缝隙穿行，边走，边道：“客官，赏个脸吧。”
她弹得确实好，又兼年纪小，引人同情，因此不断有铜钱落进铁钵里，虽
小姑娘约莫十三四岁，衣着朴素，形容瘦弱，背着个看就十分沉重铜琵琶。
——更加引人注目是，她牵着个步履蹒跚，目光浑浊昏沉，头发花白老人。
隔着座屏风，林疏听见隔壁雅间客人对自己同伴道：“赵琵琶又来弹琵琶，她弹得倒是不错。”
同伴道：“长得也行。”
就听“嗐”声笑：“拖着个老不死，能中什用？她爷爷前两年还能说书，现在糊涂，就能傻站着，全靠赵琵琶养活。”
凌凤箫：“那便去最大。”
最大酒楼里，大堂坐满客人，小二来回穿梭，饭菜香气很是诱人。
“两位美人，坐哪里？”有小二上来招呼。
凌凤箫道：“雅间。”
“好嘞。”小二麻利领他们上楼落座。
转出这条街，前面是条大道,通往两个不同方向，大道尽头,道路似乎又分叉。
该往哪走？
林疏陷入迷茫。
但他并不会迷茫太久。
大小姐道：“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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