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脉尽碎,没有不疼道理。
林疏抿抿嘴唇,最后还是低声道:“不疼。”
萧韶那边沉默会儿,也不知信没信,道:“继续吃药吧。”
说罢,林疏就听见几声拔开玉瓶瓶塞声音。
他手上被放几丸沉甸甸丹药。
半晌,他吞吞吐吐道:“这两天……有劳你照顾。”
“不必谢。”萧韶道:“你是为救受伤。”
林疏道:“你也是为救和越若鹤才留下对付他们两个。”
萧韶道:“出于私心,带你同来北夏,使你遇险,是过错。”
林疏道:“你……在学宫中对照顾许多,也不能看你孤身去北夏犯险。”
林疏“嗯”声,被萧韶握住手腕,走在回房间路上。
清晨风凉,他脸刚刚洗过,被风刺得有点发疼。
手腕被松松握着,感觉有些异样,不大习惯。
林疏茫然想,原来他和大小姐,不知从什时候开始,已经习惯直接牵手,乃至有时候会十指相扣。
——而现在直接返回陌生、握手腕阶段,还是出于照料盲人迫不得已。
声音很淡,听不出什情绪,就像那缕若有若无寒梅香气样。
林疏便想起在梦境中见到萧韶形象来。
高高在上,冷若冰霜。
他更怂,觉得自己非常无助。
无助地穿完衣服,该去洗漱。
该怎相处?
昨晚两人各自躺在床两边,什都没有说,虽说没有背对着睡,但也没有面对着,而是各自面朝天花板。若是放在往日,大小姐还是大小姐时候,都是抱着睡。
这个刺激,委实是过于大。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自己还瞎,活动不便。
萧韶把什东西放在他手边:“衣服。”
林疏想,自己醒来时,经脉疼痛已经比最开始时减轻许多,想
句谢谢,就这样逐渐演变成相互检讨。
林疏想,不论怎说,大小姐也好,表哥也好,萧韶也好,都是自己被照顾,实在是亏欠良多。
——而受生理功能限制,他也不能生个盈盈去还。
萧韶停止这个话题,问他道:“还疼?”
其实是疼。
于是,回到房间后,他又对萧韶说声“谢谢”。
萧韶道:“不必。”
林疏坐回床上,不知该干什。
萧韶在他身边坐下。
林疏更不知该干什。
洗漱地方在院子里,要用个木瓢从水缸中取水。
他和萧韶起床时间大致相似,都在寅末,也就是清晨五点,这个时候,村子里还没有任何动静,想是都还没有起床。
他接过萧韶递过来青盐与水,最后又拿过萧韶递过来布巾擦干,觉得自己完全丧失自理能力,打算马上翻翻锦囊,找颗无垢丹吃掉,免去这些杂事。
个失明人,实在有太多不能做事情。
杂事做完,萧韶道:“带你回房。”
林疏:“……多谢。”
这种情况下还能继续照顾他,萧韶真是个好人。
他拿起那件外袍,摸索几下,找出领口所在,然后穿进去只袖子,去找另只。
衣服料子很滑,像水样,摸不出什不同,他搞错好几次,直穿不进去第二只袖子。
正觉得很窘迫,只手从他背后穿过去,拿起衣料角:“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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