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完
阵子，开始吃饭。萧韶道：“
喂你。”
被喂
几勺，林疏自觉这个动作没有眼睛也可以完成，不好再劳烦他韶哥，便道：“来吧。”
他韶哥就把勺子给他。
起先，切都进行
很顺
林疏有点不好意思，只笑笑。
大娘仿佛宝贝自己眼珠子样，招呼他坐下，又是盛饭，又是舀汤。
林疏想，多亏萧韶带面具，大娘看不清他脸，只当个半黑不白乌鸦对待，表现好便表扬，不好就批评。
不然，若是看见这人长相，大娘恐怕要又添个心头宝。
——虽然他也没见过萧韶面具下真容，但大小姐美艳已极，表哥又那样清俊潇洒，萧韶想必绝不会不好看。
萧韶似乎也轻轻叹口气，随后道：“你……这样也好。”
束完发，外面鸡鸣三声，院子里陆陆续续有响动。
萧韶道，出去帮大娘，你在房里乖乖待着。
林疏应，待在房里无事可做，只能静静听听整座村子声音。
鸡叫声，远处人声，打水声，厨房里拉动炉灶风箱声音。
林疏：“可以穿
？”
萧韶：“可以。”
虽说似乎是换个人，但萧韶和大小姐给人感觉非常相同——让林疏觉得，既然他说可以，那就可以。
他便换回男装。
换好男装，萧韶道：“这里。”
点点头。
他还以为萧韶会被气死，要来个什割袍断义，没想到还能保存点摇摇欲坠友情。
又沉默会儿，萧韶问：“你还愿意穿女装？”
林疏不大愿意。
但是他在大娘眼里已经成萧韶刚流产小娘子，怕是穿不回男装。
大娘道：“照看，这个扮相没有毛病，你们喊几声哥哥弟弟来听听。”
萧韶道：“疏弟。”
行吧，疏妹成疏弟。
林疏想想自己该怎称呼萧韶——仙道中人没有取字传统，只有个名，他便只能依样画葫芦道：“韶哥。”
大娘笑得极为变态：“妙极！”
隐隐约约还有萧韶和大娘说话声，林疏仔细听着，听见萧韶给他男装找个完美理由。
大致是两人行走江湖，终于体会到人心险恶，须得低调行事，女子则须更加注意。娘子打算以后在外面时，作男子打扮，与他兄弟相称。这几天就尝试下，看看能否扮得像些。
大娘说，小娘子那样标致，是你有福，但世道不好时候，扮作男子也好。
又过会儿，饭菜做好，萧韶来带他去吃饭。
甫出门，就听见大娘拍手大赞：“好俊俏小郎君！可不能让别家丫头们看见！”
他被彻底支配，坐在个也不知是什地方。
然后，萧韶开始梳他散下来头发。
梳好，简单束下。
——这次是彻彻底底变回正常性别该有状态。
没来由地，林疏忽然想起当初在外面，自己给大小姐束发场景，心中有些惘然。
他道：“继续穿裙子。”
萧韶却问：“那你愿意？”
林疏手指无意识抓抓床单，道：“不愿意。”
女孩子诚然是很漂亮，但穿裙子这种事情，他还是有点不愿意。
萧韶“嗯”声，拿起他身上锦囊，过会往林疏身旁放身衣服：“穿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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