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初中,高中,大学,那些人也渐渐长大,明白些道理,倒也从未主动欺负过他。
他便与这个世间相安无事好多年,在门派里便好好修炼,在外面,就恪守个凡人本分,日子风平浪静,修炼也毫无阻碍。
林疏忽然想,假若、假若自己恢复修为,当寒凉灵力再次在周身无止无休地运转时——
他会回到上辈子样子?
他抬头望天空。
他说,学心法,就不会难受。
师父说,自然,剑阁心法澄明通透,你学,便再也不会在意凡人种种。
他道,好。
便学,从此后,每天除练剑,背剑谱,走大小周天,又多样背心法。
背得多,不由自主便在呼吸吐纳时候用上,出剑时候,也大有不同。
他说,不想活。
师父说,活嘛,也还是要活。
他想想,说,为什和他们不样。
师父问他们是谁。
他说是自己同学。
在那面镜子里见到,也是片雪原。
但天下雪原大抵相似,并不能确定就是同片。
他不知道该怎出去,便往前走,边走,边回忆方才发生切。
剑阁心法,剑阁灵力。
此前,他吃下聚灵丹后,也在自己身体内运行过,无例外都非常寒凉,然后对身旁切事物都失去知觉。
林疏将手又靠近些,贴在冰棺上。
这次,他清楚地感觉到,寒凉灵气在体内流动,游走过每寸经络,走过许多个大周天与小周天。
很冷,但很熟悉。
前世许多个日日夜夜,这样冷灵力就这样在他经脉中流转不停。
那时并不觉得冷,而现在习惯凡人之躯后才发现,它居然是这寒凉。
灰白天穹上飘散着细碎白雪,落在发梢或眼上。
他仿佛从寂静远山与白雪中得到某种冰冷喻示,突然明白什,心中漫上阵茫然悲哀。
雪原并不大
师父抚须笑道,徒儿,你天资聪颖,心法已成。
他说,哦。
练心法,便不难受?
林疏仔细回想,觉得,确实是不难受。
世人千百张面孔,或笑、或哭、或关切、或嘲讽,不过是眼耳口鼻形状变化,于他,似乎也没有什影响。
师父说,不过是群凡人,凡人愚昧,不必与之计较。
他说,也没有什特殊之处。
师父说,你不样,你有剑呢。
他说,还是很难受。
师父叹口气,徒儿,你心境不大稳,恰好现在也认得很多字,是时候学们剑阁心法。
他便想起上辈子来。
在学校里被欺负,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什感觉,总是是难受,便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发呆。
师父进来,说,徒儿呐,你怎,今日怎没有练剑。
他说,不想练剑。
师父说,剑,还是要练。
他上辈子没有什喜欢吃东西,因为菜肴入口,仿佛都是个味道;没有喜欢音乐,万籁入耳,不过是些单调起伏。
可他现在却知道,江州烧鸭很好吃,大娘煮鱼汤很鲜美,大小姐箫声很动听。
林疏放开冰棺,时间竟有些惘然。
他转头看四周茫茫雪原,远山含雾,细雪飘飞,上下色雪白。
他似乎见过这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