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凤箫静静听,偶尔搭两句话,或是嘴甜下,老道士极为高兴,几乎要合不拢嘴。
说到兴头上,说养两尾好看鱼,给你们看看。
正要起身,又仿佛想起什,说,哎呀,冬天水冷,怕水缸里水全冻上,把它们俩放回大河里去,看不见啦。
凌凤箫倚着林疏,哄老道士说,开春,
虽是说不必送,将军说殿下万金之体,若自己回学宫,末将恐怕要受罚,执意派出队轻骑护送。
南夏似乎比他们来时更加荒凉,即使行经城镇,也都是荒凉凋敝,条长街上见不到家卖点心铺子。
快要开春,是最缺粮段时间,何况去年秋天收成并不好。
傍晚时候,恰行至荒野,队兵马找处道观借宿。
兵士自在外围简单扎营安歇,林疏和凌凤箫在观里。
而天下第美人正靠在他胸前,温言软语说落花有意。
真正是如花美眷。
林疏想,自己人生,也算是十分传奇。
不仅修无情道,还有个女朋友。
女朋友同时又是男朋友。
或许。
“对你之心未改,你修为恢复,从今往后便是渡劫仙君,是好事,该高兴才是。”凌凤箫抱着他,道,“只是无情道冰凉寂静,怕你难受。”
林疏道:“还好。”
毕竟上辈子也过十几年这样日子。
他顿顿,又说:“也……怕你难受。”
之事,没有想见之景,没有想近之人,如同前世重现。
凌凤箫问:“那你该做什?”
林疏想,自己似乎也没有什该做事情,除件。
他说:“你想要做什,便该做什。”
般来说,个人有个身份,才有该做事,比如将军应该驻守拒北关,越若鹤应该为如梦堂拿回秘籍。
观里有个约莫八十岁老道士,年事已高,法力也不剩多少,有些糊涂,说话上句不连下句,前言不搭后语,但见到他们两个年轻人,还是修仙人,似乎很高兴,说天冷,给两个孩子煮粥暖身。
他们便在观中天师像前生火,支起架子,上面吊个煮粥用瓦罐。
粥是粗米所制,水开,便散发出甜香,和着火焰暖意,照得天师像脸膛发红。
老道士盘坐在蒲草垫上,与他们说话,说徒儿没得早,看见你们,就想起他啦。
又说徒弟,你脾气不好,今天为师看见两个孩子,想收徒,怕你喝醋,还是忍痛不收啦。
还都非常好看。
他伸手回抱住凌凤箫。
凌凤箫便玩他手指。
日子仿佛真没有什变化。
三天之后,他们伤都好得七七八八,可以动身回学宫。
凌凤箫就把他往后拉,林疏全依着他,于是两人双双倒在床上。
凌凤箫靠着他,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世间常有之事,并不很难受,毕竟还能抱你。”
林疏看着他。
诚然,萧韶是个不折不扣男人。
但是凌凤箫这个壳子,又是天下第美人。
他无亲无故,两个师父都不在人世,也没有值得提朋友,只剩个与尘世还有联系身份。
他是大小姐未婚夫。
还和萧韶有事实双修关系。
凌凤箫就笑下,说:“其实你以前也是这样。”
以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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