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凤箫从来不想做
林疏：“何物？”
凌凤箫轻轻道：“天下海清河晏。”
林疏静静听他。
“二十年前，天灾人祸，其中亦有王朝许多过错，闽州百姓民不聊生，独孤诚出身草野，率众揭竿而起，言说南夏不仁，要替天行道，
呼百应，众人称他为‘将军’。”凌凤箫轻抚着莲花，道：“他所行虽是叛乱之事，却腔赤诚，并非是觊觎皇座之人，只是不满王朝行事，想要百姓安居乐业，不再为苛政所苦。
知他为人，故而与他讲
些道理。说苛政之源，在于南北分立，北夏虎视眈眈，故而朝须厉兵秣马以待，而兵者为凶器，最耗民生。朝要备战，扩充兵马，修筑工事，便必定要加重赋税、傜役。民不聊生，便由此始。”
林疏：“嗯。”
他说：“打算去北境。”
然后补充道：“锦官城由独孤将军镇守，可以放心。但北境……总觉得，将有北夏来犯。”
林疏道：“你给独孤将军什
？”
轻独孤将军出城，必然付出相应
代价。
凌凤箫：“其实，没有什。”
清卢有些犹疑地看凌凤箫，又看看林疏，道：“师尊……”
林疏道：“你们先下去吧。”
灵素道声：“是”，把清卢拉走。
遥遥听见清卢问灵素：“是不是师娘？是不是师娘？”
似乎……是？
意思，道：“为殿下而来。”
“啧，”将军道：“殿下，你看，旧不去，新不来，这位仙君表人材，和你正好般配……”
林疏觉得凌凤箫表情有点僵硬。
终于，他们散。
暮色苍茫，天际有几颗闪烁不定星子。
苛政猛于虎，滋生民怨，自古以来，向如此。可朝堂上那些人，采用这样“苛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凌凤箫继续道：“南夏固然没有做到让百姓安居乐业，但北夏则更加不仁。若二选其，独孤将军还是倾向南夏。答应他，若能收复北夏，便收拾山河，重现太平盛世，他这才答应率兵马出城，相助朝。”
林疏说：“你要做皇帝？”
凌凤箫道：“不做。”
林疏原想问他为什，但是没有问。
他拿出方寒玉匣。
打开玉匣，乃是朵淡金色千瓣莲花，夜色里发出微光。
正是当年他们在万鬼渊所得“还阳”。
“还阳”沟通生死，怨气、戾气所化之物，若是得到“还阳”滋养，便能逐渐生出血肉，最后成为常人。
“许诺独孤将军，战事平定后，便将还阳植在闽州城中，所有枉死之人，尽可渐渐复生，”凌凤箫道：“除此之外，还有物。”
他和凌凤箫并没有明确分手，只是三年没有见。
但是，也可能算是分。
在林疏来到这个世界前所居住现代，分居连续满两年，就能判定感情破裂，可以离婚。
此时和凌凤箫起站在城楼上，结合之前所做种种事情，林疏客观推断自己相当于个抛妻弃子渣男，马上要被兴师问罪。
但凌凤箫并没有问什。
城中万家灯火，和平。
凌凤箫走到林疏身边。
沉默会儿，似乎不知道说什，半晌，看着清卢，道：“这是……”
林疏道：“徒弟。”
凌凤箫便笑笑：“都有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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