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舒
口气。
随着萧韶不再用《寂寥》和其它凤凰山庄
高级刀法，转而用早些年杂学和自创，这两人路子终于不像是同个人。
虽说胜负仍未可知，但至少不像先前那样……诡异。
针锋相对刻钟，两人已过几千招，个僵持后，萧韶无懈可击身法忽然出现个破绽。
林疏刚想出声，却又生生咽下去。
激烈打斗中，这凌波刀好似神来之笔，直直挑向大巫面门。
林疏认得它。
这式叫“归舟”，不是《寂寥》中刀法，也不是凤凰山庄传承。
这是萧韶多年前自创套招式。
还是……因为他而创，说是林疏此人安静，又乖，使他心境平和不少，偶有所感，创出套刀法。
妖刀铮鸣，黑气缠绕。
萧韶用“观河”。
大巫以“观河”回挡。
萧韶用“伤春”。
大巫以“伤春”回挡。
萧韶说话，是经过学习。
当初学宫有很多偏门课程，其中有门，教弟子怎样和敌人说话。
大巫道：“若能以幻境取胜，
何须动手。”
林疏觉得大巫也学习过这门课。
他们又说阵子车轱辘话。
林疏会意，立刻出剑，
”
大巫咳几下，脸色是某种病态苍白，缓缓道：“在下是陆地神仙境。”
萧韶似笑非笑：“在下也是。”
林疏：“……”
涅槃生息。
普天之下，恐怕他除自己，最解武功路数就是萧韶。
这人是故意。
只见萧韶刀气忽然横斩向右，携风雷之势，通过先前他从墙壁上破开那个口气，往隔壁去。
隔壁是那只蜃。
蜃发出声低沉嘶叫，整个塔忽然颤抖摇动起来。
大巫斜收刀，划道诡奇轨迹，挡住这式。
萧韶刀芒惊鸿转，刀气纷落，如同漫天大雪，刮向前方，封住大巫周身退路。
大巫右手划，半空中仿佛出现无数刀影，与萧韶刀芒相撞、相抵！
这招，林疏也知道，名为“雪夜”，灵感来自多年前他们雪夜烤鼠时候。
而大巫招式，就不得而知。
模样招式，都出自《寂寥》，只是风格很不相同。萧韶路子萧飒孤绝，大巫则非常邪煞，戾气极重。
大巫为什
会这些刀法？
林疏确定，《寂寥》后面几招，连他都没有看过。
电光火石间，他忽然看到萧韶变招！
这招轨迹极难形容，无迹可寻，却又圆融玄妙，神完气足，如百川归海，倦鸟归巢。
林疏默默观看，忽然觉得从某个角度看，这两人轮廓有点相似。
再看，差别又很大。
他正想再仔细看，这两个人已经话不投机，也不知谁先动手，又或许是同时动手——不再你来往车轱辘话，各自出刀。
两把都是无愧刀。
煞气，血气，刹那间充斥整个房间。
凤凰功法最大底牌，可以让人生生拔高个境界。
萧韶现在是渡劫期，那他就可以到陆地神仙境界。
大巫也似笑非笑：“你，小凤凰……羽翼未丰，不该来。”
萧韶：“你在幻境中现身，而非现实，又意欲扰乱二人心境，不战而胜……想必真身虚弱已极，今日便是你葬身之日。”
林疏就静静听他们两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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