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韶：“是
段时间。”
林疏继续道：“假如这段，非常小，或者无限小……”
萧韶微微蹙
眉。
林疏道：“——到它不能再小
时候，
就截出个点。”
随后，他在直线旁边添数道波浪线，示意这是那道光河，又画条直线，将其拦腰斩断。
想必当考上大学，出现在教室里时候，抬头，你已经是教授。
再想，现代世界没有桃源君，估计他和萧韶不会产生任何交集。
萧老师必然是不会注意到总是在教室角落里他。
虽然……他学得其实还不错。
林疏拽回自己思绪。
林疏点点头。
相互作用力。
“丝线向前走，相互推挤，此刻走向，由上刻决定，上刻走向，由上上刻决定，如同今日之果，昨日之因，今日之因，明日之果，桃源君为你定下婚约是因，你如今情深意重是果，世间万事，其实都由之前所有事情种下因所确定之果，而现在发生之事，又是来日即将发生之事之果。”
林疏明白萧韶意思。
那些金线相互缠绕，就是世间万物因果纠缠。
和萧韶去讲现代物理，毕竟是行不通,他需要组织下语言，所以他想先听听萧韶看法。
于是他问：“先听你说。”
萧韶道：“你在虚空中是光点,与金线材质相似。”
林疏点点头。
萧韶继续道：“金线数之不清，有生有灭，想,或许是世上人,或是生灵。”
林疏心中惊雷久久不息。
他在想很多东西,想过去,想未来,想那条河，主要是想现代物理。
通过过去佛，可以从时间河流逆流回到源头。
通过未来佛,可以往前，去往不可知未来。
佛寺中没有现在佛，因为他们所处时间就是现在。
“此
萧韶问他：“你怎样想？”
林疏在窗台香炉中拔支香，在窗台铺层薄薄香灰，在香灰里开始作图。
他画条直线，然后再画两条竖线，将直线截断。
萧韶：“嗯？”
林疏道：“光点移动，成线，但是，假如将线截出段……”
萧韶继续道：“那条河流，想，是整个大千世界之流变。”
林疏看他目光已经发生变化。
萧韶继续道：“圣人立于川上，曾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想，因果之河，亦可以说是光阴变迁。”
林疏：“！”
韶哥，请你穿越现代，学习物理。
林疏道：“也这样想。”
萧韶望着佛像，道：“那面镜子。”
林疏：“嗯？”
“世间万物，因果相生。”萧韶复述他们那面奇怪铜镜后面镌刻题词，然后道：“想，金线相互缠绕,是不同生灵间因果。所有金线都向前移动，相互之间不断影响，假如它们原本不是互相缠绕，而是渐渐缠绕向前走……”
萧韶蹙眉，似乎是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过会儿，才道：“虚空中，接近你时候，会有种……感觉，似乎有力量在推挤。”
他和代表萧韶光点在虚空中静静悬停,然后再某个时间点,突然眩晕，回到现实世界。
萧韶将自己手从佛像手心上移开,望向他。
他和萧韶对视。
萧韶问他：“你怎
想？”
林疏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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