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看见凌凤箫余光往自己这边瞟下。
然后语气有所缓和:“……拖出去,打百军棍,充入火头军。”
那名虎贲校尉仿佛得到大赦,软倒在地,不住地发着抖,被两个甲兵拖下去。
此时,凌凤箫右边侍立位头发花白老将军也看他,轻吁口气,仿佛看见救星般。
林疏又看看凌凤箫脸色。
林疏蹙蹙眉:“殿下为何大发雷霆?”
“这……”传令兵面有难色:“小人也不知,就无缘无故,凤阳殿下忽然性情大变……”
林疏示意他不必再说:“带过去。”
传令兵欣喜带路。
多少人要人头落地,林疏倒是不大在意,凌凤箫要罚他们,必定有个中缘由。他过去,只不过有点害怕凌凤箫体内怨气作祟,自己把自己气死。
灵素在庭院棵梅花树下练剑,招式干脆利落,很是好看,见他来,行礼道:“阁主。”
再继续往里走,房里点着暖炉,果子在教盈盈下棋。
见他来,盈盈伸手要抱。
抱着软暖小女儿,林疏看棋盘,盈盈棋艺不精,年纪又还太小,棋盘上未免露颓势。
果子炫耀完他即将成功结出三个果子后,双和凌凤箫极像眼朝林疏挑挑,又看看棋盘,意思是要和他下——林疏就执起棋子来和他对弈。
殿下倨傲冷淡,说,起来吧。
立即有将领请殿下移步大营,安排防守事宜。
殿下就去,临走还有点不舍,对林疏说很快就回来。
林疏觉得大巫已死,南夏心头大患已经没,大小姐从今往后也不必花费太多精力,还是可喜可贺。
他就回居所。
没有真生气。
真,正常情况。
大小姐盛气凌人二十年,区区发顿脾气,没什大不。
这些将士长久在边关,对凤阳殿下无甚解,以为“公主”都是温言软语闺秀,这下子落差太大,又被
大营里片肃穆,前面齐齐跪排将士,各个大气不敢出。
地面上被拂落片纸笔,还有打碎砚台。
传令兵引着林疏从后面来,故而他现在看不见凌凤箫神色,只能听见结霜样冷淡声音:“十七禁令,五十四斩,累犯三条,罪上加罪,拖出去……”
林疏从木屏风后走出来,见凌凤箫眸色冷淡,面无表情,而下首那位虎贲校尉已经抖如筛糠。
看那面如死灰神色,凌凤箫应该是要说,拖出去斩。
时间过得倒也很快,没下几盘,日头就几乎走到半空。
门口忽然阵兵荒马乱,个传信兵飞跑进来,被灵素剑拦在门外:“不得无礼。”
果子拉着林疏循声出去,那传信兵就跪在林疏面前,似乎有点紧张,不知如何称呼:“这位,这位公子…仙君,阁主,千万救救们!”
林疏微蹙眉:“何事?”
传信兵说:“殿下忽然大发雷霆,重罚十几位校尉,现下召众将军,挨个拷问,大帐里人心惶惶,老将军实在别无他法,说阁主阁主是殿下夫君,或许能劝住。还请阁主走趟,劝说殿下,不然这几十位校尉、将军,恐怕要人头落地!”
“师尊!”清卢迎上来。
林疏:“清阳剑诀会背?”
清卢提着剑就溜:“去背!”
好吧。
林疏继续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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