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月至中天时,他仍然毫无进展。
北风开始呼啸,他望着窗外飞雪,时间竟惘然。
夜深之时,前尘往事,总会浮上心头。
他时间又想起月华仙君那句“这羽毛果真只是凭空出现?”
还有那句“似与凤凰涅槃有关”。
最后,林疏回到剑阁。
剑阁终年不歇雪,依然像他离开时那样飘飞着。
雪山之巅大殿,点着长明灯火,他铺开张纸。
记忆中那些词句,因为太过久远,已经无法追寻。他在冥冥之中回想当年学剑之时,笔划在纸面写下。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非悟此道,不能解太上之忘情也。”
“时候已到。”仙君重新看向林疏,身影逐渐变淡,声音也逐渐飘渺:“光阴无限,人力有穷。已看过你神魂强度。记住,你有三次机会,且不可久留,否则神魂崩毁,万劫不复。”
光芒渐渐消失。
林疏与月华仙君告别,想着他话。
仙君意思就是,要自己集齐八本秘籍,到那时候,自然知道该怎做。
八本秘籍,还剩本《长相思》。
林疏:“要怎样做?”
月华仙君却没有正面作答,而是缓缓道:“因缘镜下藏个关乎天地造化秘密,你以八本秘籍聚集之气运开启封印,待正反二面同时现世时,你便会明白该如何做。”
林疏:“您……不是要毁掉八本秘籍?”
“你已彻悟《寂灭》。悟寂灭者,近于无欲无求,不怕你心怀歹意。”仙君淡淡道:“只需记住,成事后,即刻烧毁秘籍,不可落入有心人手中。”
林疏:“好。”
。
林疏听得仙君道:“封印摇摇欲坠,八本秘籍……你已集齐七本。”
林疏:“是。”
他欲解释为何还没有把他们焚毁,却见月华仙君眼里噙点笑意,看着镜子反面:“此镜是青冥所炼……这道封印,是千年前杀神兽,斫龙脉,取无限气运所成。”
林疏:“?”
不行。
他换张纸。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
还是不行。
绝世秘籍牵扯气机,而他现在并无感觉,纸上落笔,仿佛只是最庸常词句。
而鸡崽奄奄息,他时间已经不多。
这世上,却没有个人知道《长相思》踪迹,除桃源君,而桃源君也已经杳然无踪。
离开青冥洞天,他便开始寻访。凤凰山庄,剑阁,乃至图龙卫全部力量都用上,依然毫无进展。
桃源君,似乎只活在萧韶记忆里,是个虚无缥缈,想象中人物,从来没有在世上行走过。
询问剑阁长老,他们也只说无有桃源君此人,而《长相思》更是虚无缥缈,千年来,大家都只知道,《长相思》在个世上最安全地方。
说到这里,月华仙君笑笑:“恰近日你师父今日心情不好,助你次,也可去他那里邀功。”
林疏歪歪脑袋。
师兄插嘴:“你这疯狗!是否又咬上师父!”
仙君冷漠道:“重获人身之法,你不想要。”
师兄闭嘴。
神兽是您杀?
龙脉是您砍?
不,先不提这个。
他继续听。
但听仙君继续道:“你说凤凰古籍是近年被毁……既如此,此镜可助你观数年前之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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