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海洋脸狼狈地跨出来:“别信,这个洞口堵上时间绝对不超过两天,你看这压下去草,还绿着呢。”
夏明若说:“缺德啊,三天盗人家两回,好歹还是个前清举子呢。”
楚海洋皱着眉,捏把泥土在手上搓搓:“这就是行家干活。椭圆形洞口,四壁较光滑,大小则可以容纳名身材瘦小者进出。尤其是洞壁上工具痕迹,他们铲子和农民锄头铁锹区别很大。”
夏明若趴在黑黢黢洞口看会儿,便在腰上系根绳子,绳头交给楚海洋,自己咬着手电往下爬。他撑住洞
楚海洋把他扶到床上安顿好,老头儿不放心,直催促说:“快去看,快去!”楚海洋只好答应,吩咐小史照顾他,便要拉夏明若起走。
夏明若说:“你先走,马上来。”楚海洋问:“少爷,又怎啦?”
夏明若先说自己最近胃口不好,就爱吃点儿酸,又边蠕动边不住回头看,说:“海洋啊,你看农民西瓜长得多好啊,稍微有点儿口渴啊,哎哟那边还结着葡萄呢。小史,你心里明白,好兄弟!别忘啊,葡萄,葡萄!”
离村庄二三里外,野地里有片小小松柏林。
队长说:“林子里就是那座清晚期墓葬,墓主据说是名乡宦,曾经中过举人,这些树就是下葬时栽种。”
说是洛阳,其实是洛阳地区个偏僻极地方。几个人下火车,又坐天拖拉机天驴车,这才风尘仆仆地赶到那个发现隋墓山坳。山坳里有个自然村,叫经石村,就是凭着村里那块经文石,考古人员才打算在此寻找古代墓葬。
老先生带着学生与驻守经石村考古队会合。
考古队十来个人,租住在村民屋子里。队长四十来岁,远远地迎上来与老先生握手:“李老教授,你可来!”
老先生说:“队长同志,……”
队长说:“嗐!何尝不知道您老意思。”他脸难色:“咱们进屋说,进屋说。实际上……”
队长把他们带到盗洞边:“沿着墓边斜打下去,洞口开得很大,想必又是些个白天种地,晚上盗墓。今天早上们才发现,还没有来得及下去看。”
楚海洋把裤脚卷起说:“去看看。”
他刚想把挎包挂在树杈上,脚下却突然踩个空,大块泥土扑簌簌塌陷,竟然也露出个洞口来。
夏明若吃惊:“这个又是什时候?”
队长也显然没料到这种情况,他怔怔,便急急忙忙地跑回村里喊人。
“啥?!”师徒四人同时跳起来,“被盗?!”
“各位冷静点儿,听讲完,”队长说,“这带据村里老人说风水不错,们勘察下也发现几座墓葬,村东三里就有座清代。说被盗就是这座,离元德太子墓还有段路呢。”
“什时候盗?”李老先生问。
“两三天前,这个墓规模不大,长3.5米,宽1.8米。”队长也有些无奈,“本地古有风俗,吃盗墓饭也不少,有村子几乎每家每户都盗,真是防不胜防。们决定明天就着手清理这座墓,然后再发掘元德太子墓。”
老先生坐不住:“去看看。”可他站起来却突然眩晕,差点儿摔倒:这人毕竟年纪在这儿,长途奔波后有些中暑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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