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若把老黄交给古力姆,笑嘻嘻说:“切,谁稀罕。”
钱大胡子颇为担忧,吩咐他们:“骆驼没就算,人得尽快回来啊,水带吗?指南针呢?带支猎枪。”
“您放心吧,两小时之内找不着们就原路返回。”楚海洋扯缰绳,对豹子点点头,“走!”
骆驼路小跑,很快就将营地甩在后头。沙面上蹄印在月光下分外清晰,三人循迹而走,不知不觉竟出雅丹群,开阔地并没有延展多久,另片雅丹又出现在眼前,豹子十分泄气:“回去吗?今天是上弦,再过阵子月亮就下去。”
“蹄印也不大看得见,”楚海洋有些犹豫,转身他又呵斥夏明若:“叫你别挠你还挠,哪天剁你手。”
“要不拿试剂中和下?”
正七嘴八舌地说着,楚海洋回头望骆驼眼,这眼发现蹊跷:“哎?们有多少只骆驼?”
炊事员古力姆说:“二斯六(二十六)啊!”
楚海洋又细细数遍,连比带画说:“额上有白色瘢痂那头呢?古力姆!就是替你背炊具、你叫它肉孜老骆驼!去哪儿?”
古力姆愣头愣脑:“啊?”
,其中有个壮汉叫老雷。
“老雷矮墩墩,全身腱子肉,是个干活好手。
“有天放工,人们各自散,和老雷也准备上生产队长家吃晚饭去,老雷却说要到河里洗洗脚。说:‘行,等你。’
“老雷便弯腰卷裤管,顺便把手里洋镐往地下插,结果老地主‘腾’地就从地里直挺挺地站起来,与老雷脸对着脸。
“挺好汉子,就这被吓死,可惜啦!”大叔长叹,“那洋镐正好插在僵尸脚上。”
夏明若贱笑不止,突然愣愣,指着骆驼脚下问:“那是什?”
楚海洋顺着他手指看,也愣。“……芦苇?”他极不确认地说。
“没错,是芦苇,枯死芦苇。”夏明若从骆驼上滚下来,急匆匆四处张望,大喊说,“们这几个笨蛋!这是条河!红柳、芦苇,还有刚才看见撑柳,们直在沿着干涸河床走!海洋,你看那边!”
楚海洋眯起眼睛远眺:“冲积河岸。”
“豹子,们继续前进。”
“你还‘啊’?”楚海洋好气又好笑,提高嗓音问,“肉孜是谁骑?”
“没人骑,那老家伙都快累死,这几天直拴在队伍最后面,连器材都没给背。”有队员回答。
轮值到照顾牲口豹子第个急起来,翻身就上自己坐骑:“……去找!”
还是夏明若眼睛尖,指着地面说:“有蹄印,往这条沟更深处去。”
“起去,”楚海洋也跳上骆驼,弯腰再拉夏明若上来,“抱紧,不许挠痒痒。”
楚海洋问:“后来呢?”
大叔说:“后来不知道,后来就走。”
陈年旧事让两人都静默会儿,眼见夏明若他们已经进入雅丹深处,连忙扬鞭追赶。
“到!红柳!”大伙儿争先跳下骆驼,扎好营地,然后贴着植物根部开挖,掀开两米多深沙子就看见冻土层,再往下掘,不到米,沙土中便渗出水。众人欢呼起来,钱大胡子迫不及待地舔口,到嘴里便吐:“呸!盐卤水似!”
“也就是骆驼能喝点儿,人就忍着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