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深以为然,他跳出墓室吆喝,外面队员便开始掏坑,工具是清色小铲,手法是蚕食。他们正在掏个较规则出入口,并且严格控制出入口大小,旦棺木能被抬出,立刻住手。
豹子是非专业人士,负责搬运掏出来细沙,他笑着说:“嘿嘿嘿,考古队集体盗墓……”
大叔流星拳把他捶出老远,又赶过去蹬两脚。
钱大胡子自知理亏,便故意沉下脸说:“干吗?自己家姑娘,看两眼都不行啦?再说,”他嘀嘀咕咕找理由,“新疆所有个考古小队常驻楼兰,大不通知他们就是……”
“问题是让他们挖还不如让挖!”他又理直气壮。
楚海洋说:“夏白字先生。”
夏明若举起纸:“哪个呀?”
楚海洋用手点点:“这个字。”
夏明若问:“到底哪个呀?”
“这个!”楚海洋不耐烦,把抢过纸笔教学说,“这个字应该这写!你读过书没?你怎考上大学?语句不通……”等他再抬起头,夏明若不见,老黄同情地望着他。
个人历史,或者准确地说是少女生。
她十六岁,墓室壁画上写得清清楚楚。
她生活于汉文化广泛西传年代,中原强大王朝设立西域都护府,经营也是警惕着许多芥子般小国。看得出赤奢城受影响极深,壁画上除有小段佉卢文题记外,其余均是汉字,而这段佉卢文题记根据以往经验判断很可能只是壁画作者签名。
墓室主人处在画面右下端,圆圆脸蛋,高个子,头发卷曲贴在面颊上,眉毛很浓,眼睛又黑又大,鼻梁挺直。她长身玉立,双手合十,遥望着西方,千年来直没有移开目光。
“姑娘,拜佛哪?”大叔爬下墓室,轻轻地问她。
“行行,师尊,”夏明若拍他肩,指指自己,“们,明白。”
大胡子很感动:“还是你贴心。”
夏明若受到鼓舞,埋头挖土,挖阵想起来说:“难不成又是个从楼兰嫁过来?”
“哎哟,提醒,九成是。”楚海洋说,“楼兰穷山恶水,偏偏美人倾国倾城,据说西域王公皆以楼兰公主为妻,这位姑娘看样子地位也不低。”
被打飞豹子又爬回来,心生向往:“美人儿呀,那
楚海洋说:“啊!”
夏明若从墓坑里探出脑袋,笑眯眯地冲他拱拱爪子,却不留神被大叔撞到边。
“别信,别碍手碍脚!”大叔毛着腰移动,要和钱大胡子起将棺板重新盖上。
夏明若连忙说等等,他爬到墓室角扒拉出已经被细沙掩埋面具,小心翼翼地放回棺中。古尸面部按照当时葬俗蒙着白绫,必须等到实验室才能揭,如果贸然去动,很可能会把脸起扯下来。
大叔看着面具,赞叹说:“多漂亮。”
“不,”钱大胡子解读着壁画上文字,“西方是她故乡,鄯善。”
“噢噢!楼兰姑娘!”夏明若伙趴在墓口上兴奋不已。
“没轻没重!”大胡子抬头吼道,“脑袋都给缩回去,向后齐步——走!再把墓压塌壁画就没!还有那个捣蛋,你检查写没写好啊?”
夏明若吐吐舌头,翻个身坐在地上写检讨书,楚海洋环着手观摩:“错。”
夏明若仰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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