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天要黑,李长生指挥:“都上来!回茶场!东西带着!”
茶场经常停电,今天也不例外,王月香打着手电在门口等他们。
众人顾不得浑身透湿,也顾不上吃饭,迅速在油灯下围成圈。那东西分量不轻,但重是它外面那层硬壳,李长生动手刮开角,发现里面还封蜡,把蜡再剥去,露出黑红相间表面,才知道原来是个漆器。
夏修白在旁撺掇说:“剥开看看,别舍不得。”
李长生难得答应,亲自眯着老眼操作个多钟头,大伙儿才有幸目
后来又想去搜底下河滩,可是水太大下不去,转无数圈也找不出铜镜来源。吃完午饭雨小些,他们又把王新拽来,王新指着片淤泥说就在那里看见镜子,只露出半扇,颜色乌乌,他还以为是锅盖。这半个月来大雨连绵,青麓河水位已经比往日高不少,流量也比平常大,浊黄河水打着卷儿朝下游奔去,声势之大,叫人有些毛骨悚然。
李长生等人蹲在河边,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还是夏明若细心,在高地上发现个雨水直往里灌小洞,直径只有十多厘米,深藏在草丛里。他们以洞口为圆心估计个范围,往下打洛阳铲,没打多久就发现古墓封土。
于是帮子学生又开始埋汰县文化馆那师徒俩,说什叫做真牛,真牛就是能找到地表下十米新石器遗址,就是找不到地表下三米战国墓。
大家问李长生该怎处理这战国墓,李长生问老王:“你说呢?”
“这是战国。”李长生举着放大镜寸寸细看,“你们看这个工艺叫做错金银,春秋中后期才出现,但这个镜子形制是战国时期楚国,叫做错金银风鸟云雷纹铜镜。本地古时属越国,所以别小看这面镜子,在那时候也是舶来品呢。”
他把镜子翻个面:“可惜有些锈蚀,不过不严重,只需要专业处理下就可以。”
夏修白在边雀跃地说:“给看看!给看看!”
李长生递给他,嘱咐小心些。
夏修白抢过镜子,借口找个光线好地方便要个人溜,夏明若跟上去低声说:“怎?想掉包?”
王馆长果断地个字:“挖!”
李长生摆手说:“少安毋躁,考古这项工作旦不慎重,就是实实在在破坏活动。”他看见夏明若和小史还在河边孜孜不倦地摸着,便招呼说:“快上来,水大,别被冲走!”
谁知那俩小子突然高喊:“还有!还有!”
李长生问:“还有什?”
两人从水里托出个电视机大小东西喊:“不得!这回是大件!”
夏修白说:“干吗?小孩子别多问。”
夏明若说:“爸你老实点儿,众目睽睽,人家老李还当你是文化人呢。”
“胳膊肘往外拐。”夏修白没好气地说。
“这是为你好。”夏明若说,“这个逮住要枪毙,你又不是宇文骥那老光棍,你还有妈和呢。”
他强行夺回铜镜,塞给李长生,李长生说句“不看啦?”便和学生们扎堆儿研究去。足足过两个钟头,他们才反应过来说荒郊野岭怎会平白无故出现面战国铜镜?那地方必定有古怪!于是急匆匆往那块儿赶,到以后发现除边缘点儿塌方,没有任何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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