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大叔依然叼着手电,对他招招手,引着他七拐八拐钻进师徒俩临时搭建窝棚。大叔关手电说:“河里捞上来东西让人顺走?”
夏明若说:“唉,您真是冰雪聪明,但您老跟着们想不劳而获也不是个事儿啊。”
“此言差矣,是雅贼,继续干这个是为找东西,不为钱财。再说,咱们也算是统战线,你在明在暗,互相关心互相帮助。”
他问:“海洋去哪儿?怎只有你个人?”
夏明若作惊讶状:“你不知道?楚海洋死好几年!”
王月香尖叫:“不能报警!就这个本家侄子!说不定还不是他,说不定他是时糊涂!”
“行行,听你。”夏修白说,“但是总得告诉李老声吧。”
好在王月香还算识大体,让名茶场工人带着几个学生,在大路上拦辆拖拉机,奔乡里有电话地方去。夏修白走出宅院大门,远远地望见夏明若在对面半山腰、新石器遗址那块平地上站着,撑着金黄油纸伞,也不知道在打什主意。
夏修白喃喃:“这小子真是越来越玄乎。”
细雨迷蒙。
也跟妈姓,妈姓白,“白修白”这名字可真够让人羞愧半生。
王月香不相信:“王新挺好孩子,不可能干这事儿。”
这时候,茶场工人都陆陆续续来上工,王月香挨个儿问她们有没有看见王新。其中有个妇女回答:“王新?六点多钟就在路上碰见他啦。他背着个大旅行袋,问他干吗去,他说是你让他去县里买东西……出什事?场长你脸色不太好啊?”
王月香摆摆手,面色苍白地坐下,满头冷汗。老会计总觉得错在自己,在旁忍不住抹起眼泪。
李长生学生们七嘴八舌讨论,有说事不宜迟赶快去追,那两件东西可是国宝;有说此地离县城有八十公里,还都是山路,没有车难道走路去追,等们到县城,国宝都说不定到香港;还有说当务之急是赶紧保护古墓,如今消息已经外泄,不出周,必定有盗墓贼追随着王新脚步前来。
大叔脸严肃:“别信,要不是前天还在报纸上看过海洋照片,这回绝对被你骗。”
夏明若没好声气地说:“那你明知故问个什?他读研究生去,真他妈浪费教育资源。
只有夏明若知道自己在干吗,他在等人,而且那两人不负所望在夜里出现。
豹子先看见夏明若,放开嗓门喊:“鬼啊——!”
“嘘!别惊动伯娘!”夏明若飞快地捂住他嘴,“这长时间,你怎还这个脾气?你见过穿海魂衫鬼吗?”
豹子扯开他手:“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吓人!三更半夜蹲在荒坟上,你什意思啊你?!”
夏明若不理他,转向宇文骥:“舅舅,出事。”
提到盗墓贼,夏明若心念动,他轻拉夏修白说:“爸,出去下,可能晚上也回不来。”
夏修白问:“去哪儿?”
夏明若说:“您别问,到时候就知道。”
夏修白心想孩子大,总有自己主意,便点点头说:“去吧,小心点儿。”夏明若回房穿雨具,揣上几只冷粽子便出门。
那几个还在争着,争来争去也没个结果,夏修白说:“行,先去打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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