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个人走过来把马明伟围在中间，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马明伟已经是满头
冷汗，他想往吉普车上退，却被两个大块头学生挡住
去路。大叔拉
把最近小史，悄声说：“各个击破。往坟山。”
小史立刻大喊：“太像！快抓住！”喊完给马明伟闪出条往公墓方向路。
马明伟被他嗓子吓得魂飞魄散，想也没想就从缺口里蹿出去，紧接着那几个人就跟在后面追，别追边咋呼：“快快！抓住带走！难得看到这
像！”
马明伟跑得飞快，没多久就真被赶到坟山上去，在墓碑之间逃窜，小史等人穷追不舍，大嗓门儿在夜空中传出很远。
大叔*笑声，转过头来继续对付马明慧。她已经无法再把车窗摇上，就在小史他们胡闹时，
“你……你你你们想干什？！”
夏修白说：“没看见吗？
们在送葬。”
“胡说！谁……谁会半夜送葬！你们是人是鬼？！为什要拦着们？！”
“们没拦着你，是们自己也被拦住。”夏修白叹气说，“因为没有买路宝贝。”
他走到吉普车旁边砰砰敲着玻璃，边嚷嚷：“大姐，把你手上宝贝给们吧！”
呼声：车后二三十米处不知道什时候多排纸人纸马，个个不自然地瞪圆眼睛，带着莫名笑容，面孔上两坨如火烧般红晕，在车灯下有说不出诡异。马明慧连手都发抖。她原本不是个胆小女人，但深更半夜遇到这种情境，难免害怕。
她强作镇定地指挥：“别停，开过去。”
这是个错误决定。
见马明伟倒车，纸人纸马迅速往两边跳开，他们后面还有排石块，吉普车立刻被卡住底盘，进退两难。马明慧已经确定这是冲着她来，她抱紧手中旅行袋，下定决心无论发生什情况都不下车。
吉普车熄火，切都安静，马明慧姐弟坐在车里紧张地望着前方，风挡玻璃外是连绵雨丝和无尽黑暗。在此期间，桥洞底下那群穿白衣戴孝家伙偷偷摸摸打开灵车后门，又个个鱼贯而入。
大叔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沾着唾沫、数着手上那刀黄纸说：“不白要，们买。”
马明伟拼命地甩手不肯去接，大叔抓着纸钱个劲儿往他口袋里塞说别客气，们买，真买。马明伟吓得几乎要晕过去。马明慧比他冷静，摇下车窗说：“你们是谁？不要装神弄鬼，你们有什目？”
没人回答她，大叔突然凑近马明伟，紧盯着他脸：“像，真像。”
“像……像什？”马明伟问。
“……”大叔时没编得下去，光指着马明伟说像，又对着车上那帮家伙问：“像不像？”
终于，马明伟鼓起勇气下车察看情况，准备推走石块。夏修白熬不住寂寞，推开灵车门豪爽地问：“要帮忙吗？”
这大概是马家姐弟最受惊吓时刻。马明伟连连摔好几个跟头，马明慧在吉普车里放声尖叫。
“你你你是从从从从哪……哪里冒出来？”马明伟失控地大喊。
夏修白无辜地说：“哪里冒出来？们直坐在车里呀，刚才你来看们时候，们还跟你打招呼哩。”
说完他笑眯眯地挥挥手，那些同样打扮小子从他身后探出头来，也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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