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水势急得多,向下上茅滩处还是个急转弯,但孔雀大神给指示分明就是此处也没有动势,只显示在水底,难道是卡在哪个礁石处。
橡皮艇到大河中间,盘龙象拿起只老瓷碗,舀起河水向中心泼,喊着雷子俊名字:“雷子俊——上岸咯——”
他喊九声,也没有动静。
到这里就不能喊,九是极数。
“咿呀呀吱着嘿——”
几人起把橡皮艇拽到河边,又回去拿袋米,放到橡皮艇里面,另有碗、香、救生衣、绳索等物。根绳子牵住橡皮艇,另头栓在卡车上,严阵以待。
“你们两个就在岸边,和小蛇巫下去。”盘龙象道。
“盘老爹,该跟你下去吧,这孩子还小。”雷勇下意识反对,谈潇身上还穿着中校服,年纪也不大,他怎放心。
“你叫他留在岸上,怎办?靠谁去?”盘龙象没好气地道,他找小蛇巫是来给自己保命好吧。
雷勇:“……啊?”
求转型,谈家可能也是差不多情况。
盘龙象叫谈潇给他打着手电筒,在橡皮艇内侧画上符咒,然后就站起来,借着不多天光看路,到和纸灰上差不多地方,就拍拍车窗:“停车!”
雷勇脚刹车,开门下去,这地方离村里已经有些距离,很难想象雷子俊如何狂奔到深山,又被冲下来。放眼望,河水夜色两茫茫,实在看不到有人影,他心里忐忑,边看着水流,边又在想夜色下深山中,实在煎熬,忍不住大喊声:“子俊!”
回音阵阵,却无应答。
雷勇早去城里常住,盘建军对这里熟悉些,“嘶”声道:“再往下点,可就是上茅滩!”
黑暗中,不知何处竟有浑厚齐唱歌声隐约传来。
岸边雷勇和盘建军对视眼,浑身发抖,他们下听出来,这明明,就是放排号子声!
如今早已无人放排,但放排号子骑云岭人谁没听过,他们这个年纪人,没听老排工唱过,也听民歌里唱过啊。
此时此地响起号子声,让雷勇阵头晕。
楚地多水亦多矿,由此诞生两个危险系数最大职业,矿工与排工。老话说挖煤埋没死,放排死
盘建军推下他,“行你别说,事主照做就行,你不要有自己意见。”
雷勇也只好闭嘴,看着盘龙象和谈潇跨进橡皮艇,南溪河到这里变宽许多,两人划着橡皮艇斜斜向河中去。
“排教法术,主要就是符咒,和水。”盘龙象对谈潇道,到水上,那瑶家巫教法术就没得排教好用。
谈潇认真听着,又看四周,纵然他视力很好,也实在没看出来河岸边有人影,不由看向河面。
盘龙象也犯起嘀咕:“这急水,人留在哪?”
上茅滩后头,还有个下茅滩,是本地出名险滩,越到枯水季就越危险,骑云岭漂流项目都是排除这河段。
就是玩漂流,有安全员守着,船翻也是要受伤,何况这样地带。
文天祥写惶恐滩头说惶恐,就是因为船过险滩容易翻,乱石暗流各个要人命。
盘龙象看眼,直接把橡皮艇推下去,“带绳子,们只在这段找。”
他也不是奔着送命来,自然不会大晚上乱闯险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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