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小年快要结束，再不上去来不及
。
孔宣把谈潇
笔抽出来，将他抱到床上，蹲在床边呆呆看他。和孔宣经历过时间相比，下界日子便如
个瞬间，但此刻他回想起却是清晰而丰富，而每份丰富，都有谈潇原因。
谈潇半梦半醒，感觉自己好像被搬到床上，但困意上来，他也不想动，只听到孔宣似乎在说：“
要走……”
大神路顺风，过完年见，谈潇很想睁眼祝福，但眼皮沉沉。
就在谈潇以为孔宣已经离开，他感觉有什
凉凉东西滑过眉心，耳边是道声音轻轻说：“坛下灵巫，永受嘉福。”
他是想好应当送饰品，比较符合孔宣臭美性格，但具体什饰品他也看很多候选。谈潇度也考虑过玉器，毕竟玉能通神。
但孔宣应该也不缺玉器，而且在谈潇看到黄金制品后，忽然就觉得还是这种金光灿灿东西适合孔宣，在孔宣身上，黄金也不会有丝毫俗气味道，反而是贵气高级。
孔宣目不转睛盯着那对发扣，屏息半晌，才矜持地道：“人间工艺还是进步许多。”他抬手便把发扣卡在发间，又梳理下，瞥见旁衣帽镜里倒影，更是满意。
不用孔宣直说，谈潇都知道他肯定是满意，继续批改起孔宣寒假作业来，到晚间他都批改完，守饭童子都得回去，拱手道：“灵师，提前问您新年好，希望您家如意平安，吉吉利利。”
“谢谢，也祝你来年工作顺利。”谈潇目送守饭童子跳走，再看向孔宣，这时候已经十点，“你还不上去吗？”
孔宣眼神闪烁：“……再改会儿作业，有不懂问你。”
不得，谈潇还是第次发现孔宣这好学。
但既然孔宣这说，谈潇也不会阻止，他和孔宣都坐在书桌前，因为本是单人书桌，两人难免紧挨着。空调定在个适宜温度，出风吹得身上暖洋洋，也不必聊天，各自看书改作业，就像回到学校般。
专注之下，谈潇也不知过去多久，暖风吹得他不觉打个哈欠，头也蜻蜓点水般点两下，接着便困倦地伏案打盹。
孔宣侧头看眼，继续改题，手指不自觉拨着发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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