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会上情形,徐新月还有些生气。
有几只酸鸡,见他这几日票房火爆,三日票卖完,又开今日票,眼见能多演几日,戏园买卖随之起死回生,还被好几个很有盛名剧评家、票友捧,不知道多眼红。
他们酸溜溜地说几句,话里话外,这个什写意风,是不如西洋写实画风,观众都是时被报纸煽动(还指不定是花钱找人写评打广告)。
而且属于退步,回归旧派,腐朽,让徐新月别被不知道哪来布景师骗,速速回归正道。
这种言论,在《灵官庙》刚上时候就有,现在反对声变大,还不是因为《灵官庙》票房高涨,影响越来越大,甚至已经有戏班想效仿。
现在嘛,纪霜雨出门准备去上班。
走到门口,纪霜雨就发现门栓上插着张纸片,捻起来看,是张印刷精致简洁名片,正中便是行字:昆仑书局周斯音。
咦,他听过这名字啊,还去昆仑图书馆看过资料。
原来那人就是昆仑书局周斯音?
想起传闻中这位周先生性格和今天见到……细节有点出入哦,纪霜雨笑声,随手把名片收起来
羡慕有为他们高兴,都是善意。
纪霜雨正收拾,二弟跑过来,摸着他那新衣服,兴高采烈地说:“哥哥,这个布可好啦,到夏天,把们外面布拆下来给你做夏衫吧,拼块儿够做套,们都是样颜色。”
原本他们这冬衣夏衣,都是拆来拆去,谁衣服要洗,是没有替换,只得暂时穿家人,人均拥有1.2件衣服。纪霜雨那套法兰绒睡衣,瞬间让他们大大提高人均拥有率。
纪霜雨听着却是心酸下,难怪二弟他们选衣服时候,都要样蓝色。他从小到大,真没亲眼见过这惨。而且在他世界,时空和政策不样,家里压根没有亲兄弟姐妹。
这些天照顾小孩下来,难是真难。
引发关注多,各种眼神也多。当着徐新月面
“上班咯,赚徐新月钱咯。”纪霜雨路进戏房,正撞上徐新月本人。
“过来!快过来!”徐新月抓着纪霜雨,气呼呼地道,“布景,还能怎写意,给继续改!”
纪霜雨稀里糊涂:“干嘛呢徐总?”
徐新月气呼呼地道:“今日去梨园公益会,商量这年底搭桌戏事,看在哪个戏园演,叫哪些人演,结果……”
梨园公益会,就是这时候行业公会。到年底,般都会组织大家搞点义演,赈济那些贫苦同行,这种就叫搭桌戏。
他白天打工,晚上回来其实恨不得看不见他们——抚养都是出于不忍,内心还是想醒来就穿越回去,觉得如果是场梦就好啊。
现在看到他们因为件衣服,就兴奋又惴惴不安,笑成这样,让纪霜雨“梦境”又清晰不少。
之前有意无意忽视事也浮现起来,二弟不只是个“二弟”,还有自己大名,他叫纪雷宗,隐身娃三妹叫纪霏霏。四妹露露和五弟雹子因为太小,父母去世时还只给他们起小名。
“没事,雷子弟弟,到夏天,你们还会有新衣服。”纪霜雨摸下纪雷宗头,说道。
物理大神还是请继续保佑他穿回去,但是在那之前,他愿意给这些小孩多攒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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